们过来开条件吧。”
“陛下,老臣有一言,恐有大逆不道。”储诚咬咬牙,犹豫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
权熙抬手制止,而后说道:“储相,不必说了,该来的总会来的,我知道您的好意,不谈谈怎么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权熙已经不自称“朕”而称“我”,很能说明心中的酸楚与痛苦,作为一方霸主他还想保持自己的颜面,搏一搏谁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呢?虽然明知大宁肯定不会退让。
君臣无语,深夜的大殿中更显冷清,一股风吹进来让储诚一个激灵,脑袋顿时清醒了,看到又发呆的权熙,储诚没有说话,缓缓退出。
翌日,德州前线宁军大营中甘铭正在接待陈卓,果不其然孙牧以政务繁忙为由并未出现,甚至陈卓到达济南的时候孙牧也不曾出现,陈卓当然明白此中含义,不过他也懒得追究,作为大宁朝唯存两大古老世家现在他们之间并不想争斗什么。
“节度使大人这次要麻烦您了。”陈卓一脸姨母笑。
甘铭面无表情的说道:“小国舅,陛下的旨意我已了解,末将会竭尽所能保障使团的安全。”
陈卓也不觉得尴尬,甘铭是陛下近卫出身,除了皇帝能指使他做事,便是滕寒的命令大多时候也要以商量的口吻来下达。
“滕大将军不日就要抵达山东境内,在谈判出结果之前我希望节度使不要擅动刀兵。”陈卓也不客气。
“陛下的旨意是让我保证前线不能有事,如果幽都要打,我不能保证不动刀兵。”甘铭的态度是强硬且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
这就让人生气了,陈卓站起身径直走出去,就在挑开营帐门帘的时候,回头对甘铭说道:“节度使,这次谈判至关重要,如果是你的问题造成谈判失败,陛下怪罪起来我会照实禀报的!”
“请便!”甘铭依旧不松口。
陈卓气呼呼的离开后带着使团脱离大营独自架设营帐,而甘铭依然尽着自己的职责,派了一队兵马在使团营帐周围驻扎,但与使团保持一种若即脱离的状态。
“小国舅,这甘铭也太不识抬举了。”陈卓的亲随小声在嘀咕道。
陈卓立即回了个狠辣的眼神,严厉的说道:“以后不要这样说话,我与他政见不合,没有私恨,节度使是陛下最为信任的将领,如果让我知道传出我与节度使不和的消息,你自己领受家法吧!”
马屁拍在马腿上了,陈氏的家法还不是他一个亲随能够承受的,立即跪倒在地,连忙认错。
毕竟是跟随多年的老仆,陈卓并没有真正的处罚他,只是踢了他一脚算是惩罚了,更像是一种泄恨。
幽州的困境和鄱阳的战事是最近中原最受关注的两件大事,远在成都的蒙琰也一直保持着高度的关注。
“卓公,北慕想要趁机入侵中原,我们不能坐着看,让蒙焕主动和西京接触,在保证汉中安全的情况下可以为西京输送一些战力。”蒙琰看着明鉴司送来的情报说道。
“陛下,只怕我们有意西京却不会同意,我们很难做什么事。”
“川西草原上的事情一人不解决,我们就会一直被困在南境,北慕这些年越来越强大,东海人也是虎视眈眈,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蒙琰紧锁着眉头说道。
“陛下,雍王他们快要返京了,朝大将军的任命也下来了,有他在川西坐镇,我想狄信他们会更有把握突破大非川,进入西域,只要拿下河西走廊,北慕就没有机会南下。”
“说是这么说,诸葛星辰这些年越来越找了,一天抓不住他,川西草原就不会太平。”
“陛下,川西草原是大事,但是通过传回来的消息权熙有向金陵低头的可能,如果权熙低头,大宁实力就会暴增,到时候我们再想北上就更难了。”卓白陵忧心忡忡的说道,对于卓白陵来说北慕和东海还太远了,他更关注一统中原。
“不是可能,是一定会,权熙和权朗不同,权朗没有底线,但权熙还有作人的良知,为了中原百姓的安危他会选择低头的,金陵成为最强的已经是既成事实了。”蒙琰有自己的判断,但他并不紧张。
“陛下,要不要我们的人幽都对双方的谈判做些事情?”卓白陵心有不甘,多年的努力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