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卓白陵是个人才,这些年管理象湖郡没有大的差池,卓氏对象湖郡不合理的剥削在卓白陵的周旋下还能有这样安定的景象,可见其才不一般。”叶伯怀看着整理好的资料自言自语道。
“报!参军大人,先锋营已经进城,只是···”通报之人似乎有难言之隐。
“侯爷没来?直接去右路军那里对吗?”叶伯怀已经猜到了。
那人点点头表示认可,“我就知道他是这样的,当将军就要有当将军的觉悟,罢了,听说后宅有个小子一直闹着要见侯爷是不是?”叶伯怀对蒙琰的行为还是有个基本的判断的,两幅面孔,一副忧国忧民,一副冷冽狠辣。
“是,那人自称是卓白陵的弟弟卓柏青,一直嚷着要见侯爷,看门的侍卫私下里都想进去一棒子把他敲晕,乐得耳朵清净。”
“侯爷既然不过来那必然是有个得力的人押送卓白陵过来,我懒得管,走,随我去会会这个聒噪的小子。”叶伯怀并不打算与卓白陵碰面,不管是谁押送卓白陵都与自己无关,他之所以愿意留在军中完全是为了蒙琰,为了一个承诺,至于萧胡利给予他什么,不在乎。
仲柔兰一行人押送着卓白陵缓缓的走到指挥使府,率先进府通报的蒙焕有点难为情的出来了,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三小姐,我师父他不在大堂,好像是去后宅跟什么谈心去了,走前留了话,让我们随意。”
“叶参军好兴致啊,看来是知道侯爷不进城了,罢了,我也懒得理他,我们进府吧。”隔着马车门帘仲柔兰发出冰冷的声音,不知为什么她一直与这个叶伯怀不对眼,而叶伯怀一直也是懒得理会她,这应该就是气场不和吧。
自打被俘后卓白陵就一直低头不语,也不进食喝水,搞得一路上仲柔兰都紧张的不行,若是他一时想不开自杀了,自己就在蒙琰面前跌份了,不知道要被他嘲笑多久。
仲柔兰清了清嗓子说道:“卓将军,先吃点东西,咱们俩好好聊聊呗。”
卓白陵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仲柔兰,“你是世家女为什么要投靠萧胡利这个叛臣?”
愿意开口就是有的谈,这是个好的开端,只不过卓白陵话里带刺让仲柔兰习惯性的翻了白眼,“卓将军,你也是世家子弟为什么在象湖郡为了百姓与家族周旋呢?”
“笑话!象湖是我治下为百姓谋利是我应当之事。”
“好,但你的家族对象湖做了什么呢?打击商户,压榨百姓,苛捐杂税,且不论象湖,整个江右除了卓氏正支的子弟以外有谁受到过优待呢?”仲柔兰责问道。
“你东阳城也是世家,你仲氏治下的百姓不也是供养着你们仲氏正支吗?”卓白陵反问道。
“东阳城自古就是边城,从来不介入朝廷纷争,我东阳百姓上马战,下马耕,从未有过苛责百姓的做法,因为百姓才是我们的抵御东海的依靠。”仲柔兰说的正气。
卓白陵一时无法反驳,仲柔兰说的没错,东阳城仲氏的存在只为抵御东海,与中原世家的交往确实也不多,东阳城的繁华不止是商贸往来确实与仲氏的宽松的治理有关。
见卓白陵不说话,仲柔兰趁热打铁,“卓将军,你是卓氏偏房旁支自幼孤苦,能走到今天的位置是靠你拿命换来的,不是卓氏给你的优待,而且你一路上也看到了象湖的百姓并没有因为被破城而反抗,我大军入城也未伤百姓分毫。”
“谷山的冤魂你们有作何解释?”卓白陵对输不甘心。
“卓将军这话说的有意思,有什么好解释的,战争本就是残酷的,正如同蒙琰说的你当日突袭谷山有想过对我们仁慈吗?谷山的冤魂你得问问你自己,与我何干?”仲柔兰讥笑道。
卓白陵愣住了,而后突然变得癫狂起来,扑向仲柔兰大喊道:“你们杀了我!杀了我!”
站在仲柔兰身边的酥梨被卓白陵突然的发狂吓的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定下心神才发现仲柔兰饶有兴趣的看着发狂的卓白陵,酥梨急忙上前拉开仲柔兰熟料根本拉不动,只听仲柔兰讥讽的说道:“我本来当你是个人物,没想到也是个敢做不敢为的人,蒙琰怎么没一把火把你烧死,你骂他,他敢直面惨烈,你敢吗?只会在这里叫嚣,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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