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枢密院的车仗。当看见为首一人时,心中羡慕又把毡帽拉了拉。
街道上行人稀少,他又这番另类,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咦?这不是杨制使?大半年不见,为何这般狼狈?”
最前方高头大马上一个满身戎装的五旬老者快要走过时勒住马,上下打量躲躲藏藏的扬志认得出来。
“哎,恩相,小人命苦啊!”扬智只觉得脸皮发烫,本想装作没听见转身就走,可对方位高权重,认出自己不好无视,上前倒头便拜。把自己押送花石纲失陷,变卖家产走高俅门路失败的事道来。
“恩相,小人好歹是杨令公之后,奈何时运不济,命途坎坷。混到这副田地哪怕死了,也愧对列祖列宗。”扬志堂堂七尺男儿,眼眶发红,声音哽咽。如抓救命稻草似的冲马上之人匍匐在地叩首。
“既然如此,你且随我到府上一叙。”
那中年人见杨志模样凄惨,也觉得没有什么大错。动了恻隐之心便让杨志随行。一直转入十字街右手边第一处府邸。牌匾上写着“童府”两个大字。
是的,此人正是朝堂内四大奸臣之一的的童贯童枢密。因为年关将近,特意从边境返回府邸过年。
杨志之所以痛诉自己的遭遇,也正是看中这点,东方不亮西方亮,若是投到童枢密门下也是条出路。
再说童贯回到府上后,跟家里人见过又聊了一会,这才换了身常服来到书房,让人把杨志召到身前。
杨志又是施了大礼,恭敬地立在身边!
“杨志,你原本押送花石纲失陷本不是什么大事,可问题在于你畏罪潜逃,未能汇报,圣上勃然大怒。”童贯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看着杨志叹道。
“偏偏你又先去找太尉高俅,官籍直接被勾掉。老夫又不能擅自拂了高太尉面子,官复原职难呐!”
杨志听到这番话回答没有失望,反而纳头就拜:“小人知道,但求恩相垂怜一二,门生愿从头做起。”
童贯听到这番话“嗯”了一声,满意的点头!
“恩相,这是我杨家的祖传宝刀,小的愿献给恩相。”杨志心中呐喊抓住机会,拿起地上的宝刀双手托于头顶,一点点抽动膝盖挪到童贯面前。
童贯见扬志这番举动大为触动,暗自说了声好,伸手抓起那把刀,右手握住刀柄,哐啷啷抽刀出鞘。
刀宽刃薄血光藏,紫薇薇,蓝汪汪,霞光万道,瑞彩千条。刀锋凌厉,夺人二目,冷森森,令人胆寒。
童贯常年在边境统兵作战,见过不少好刀,可拔出此刀也不住的赞叹:“好刀,果然是一把好刀!”
杨志恭敬地立在一旁,趁热打铁的解释道:“恩相,此刀有三好处,第一件,砍铜剁铁,刀口不卷,第二件叫“吹毛得过”,第三件叫“杀人不见血”。”
“嗯,老夫多有听闻!”童贯摩挲宝刀,不住的点头:“曾闻小王都太尉曾花钱三万贯求购,制使闭门不见。如今看来,怪不得呀,这把刀价值连城。”
童贯满脸的赞叹,实际上却想起了汴梁城那个花儿王太尉。若是把此刀相赠送,肯定能够拉入己方阵营。在朝堂之上也更有底气跟蔡老匹夫叫板。
不过相比其他三个奸臣,童贯稍微好那么一点。爱惜杨志是个将门虎子,唰的宝刀入鞘放在桌上
“杨志,此刀是你祖传宝物,老夫不好夺人之爱。”
“恩相说的哪里话?小人乃是恩相门生,甘愿献上。”杨志满脸决绝的回应,心中感慨权宜之计。
“好!这样吧!就当千贯钱买下。
另外多听老部下闻达缺人帮衬,老夫休书一封,举荐你做一个提辖,前往河北大名府帮衬于他。”童贯点点头,当即磨墨提笔休书,并嘱咐杨志。
杨志大喜过望,恭敬的接过书信,得了千两银子。又在童府饱餐战饭,喜气洋洋地返回住店还钱赎马。
然而,这则消息很快就被有心人得知。
距离童贯府上不远的蔡府,精美的茶杯摔成粉碎。
“混帐,童老贼买下杨家宝刀,肯定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