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褐色的土柱子这才耗完冲势,在地面砸出一道等身长的凹陷,也卷起了相当不少的尘埃,看似危险已然过去,声势没那么浩大的“火球术”便已悄悄降临,帮盗贼们开启了地狱之门。
“刚才是什么东西?速度好快!”
“似乎是根土柱子。”
“胡扯!肯定不是泥土做的,哪来的土柱子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简直是放屁,臭不可闻!不是泥土做的,难道是石头做的不成?你见过哪一种石头是黄褐色的粗糙表面,还天然带着一股泥土味?难道是你丫拉的狗屎不成!”
“我草泥马!你才是狗,不光顶着一对黄金狗眼,还长着个狗鼻子!正常人,谁光顾着用鼻子乱嗅?下贱!”
“石砲术”造成的烟尘和混乱还没消停,盗贼团就骚动起来,除了前排还在与佣兵交手的那些之外,其余的惊魂未定中,开始交头接耳七嘴八舌的发表意见,谁也不肯先示弱,渐渐的,火药味开始浓烈起来,三字经一类的经典台词接连登场,就差直接动手了。
草台班子自带的结构性缺陷随之暴露,群盗第一时间以实际行动表明,晨曦看扁了他们,完全是情有可原的。
正在争论,一名盗贼大叫着“好痛”,一把扑倒了身前的同伴,两人一齐倒地的时候,其他盗贼赫然发现,不知何时,一颗火球自后击中了正在大叫的那位倒霉蛋。
火球的个头不大,亮度也不足,威力大极也是有限,在地上多打几个滚就能熄灭,真不知道那家伙嚷得这么大声干什么,嫌不嫌丢人。
众贼又好气又好笑,笑骂着围上去,帮两人扑打身上的火苗,然而诡异的是,任盗贼们如何努力,如何按照以往的经验去灭火,不但没能将看上去很容易解决的小团火焰给扑灭,阴暗发着幽光的火苗,反倒随着扑打,突然间“哄”的一声,迅速明亮和蔓延开来,火势变得猛烈了许多。
正微微觉得诧异的群盗,还是没能察觉其中的异常和杀机,略微犹豫间,火苗顺着他们扑打的物品和动作,溅得周边都是,自然也有许多细微的火苗溅到了他们的裤脚、袖子上头。有些人哪怕及时避开,本来没被飞溅的火苗直接碰到,也被滚到脚边的最先那两位给殃及,被一把揪住不放的结果,自然是有难同当了。
于是乎,原本仅有两人中招,惨叫着、四下不停打滚的情况,诡异而迅速的演变成十多人身上着火,一边凄厉惨叫,一边盲目向着周边同伴冲去,希望能得到帮助,然后又导致更多人遭殃的恶性循环。
盗贼之中向来不缺机灵之辈,已有眼尖的发现,最早被火球击中的两人,此刻已经烧成了两团黑炭,一动不动,显然是死翘翘了。
这下带给盗贼们的惊吓可是非同小可。
短短的十几个呼吸过去,严整厚实的盗贼军阵,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由十排不同兵种盗贼组成的前部,几乎都在忙着闪避火焰,准确说是在躲闪着火的自己人,仅有极少数的几个人还能保持镇定,呼喝着指挥同伴,企图维持秩序。
这些人,无疑是小队长之类的骨干力量,小头目,如此混乱的局面里头,依然能手握兵器坚守岗位,冷静的分析问题,而且试图结束这场混乱,体现出了良好的心理素质和强烈的责任心。
所以他们就成了第三批遭受致命打击的对象,混乱的局面当中,鹤立鸡群一般的他们,实在是太过容易辨认,也太方便有针对性的,单独予以“关照”了。
普利坦德的杖头接连闪烁起几道蓝光,于是冰箭飞速降临到这几名镇定自若的盗贼中坚力量身上,仅仅见到几道蓝光闪过,几尊冒着寒气的冰雕就出现在群盗眼前,吓得他们魂飞魄散,几乎当场尿裤子。
诺尔默和晨曦,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杀进了盗贼团的阵中。只见两人是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客观并且准确一点的描述的话,其实两名少年人是在没有敌人拦截阻挡的地方,如入无人之境。
整个盗贼前部,已然变成四处乱串想方设法逃避杀招的场合,天晓得那些诡异的、不同类型的法术来自何处,是由何方高人放出的,总之一句话,碰上了就是个死,谁还有心思去找诺尔默和晨曦的麻烦?保命要紧!
怎么办?
正想杀个痛快的晨曦很无奈,转头看向诺尔默,同样一身劲憋得无处使的少年心一横,干脆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