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版’、‘军团版’甚至是‘官场版’的这条道理,一一粉墨登场。能熬到这年头的门阀世家呀,可是在分头下注上面,有着深入和透彻的领悟。”
晨曦一听来劲了,娇笑着表示期待道:“那太好了。我可想看看,这条道理用到官场上,会产生怎样奇妙的结果。都说文官肚子里头的花花肠子最多,大家都同时使出这一招来,不知道会多么的精彩。”
“还能有什么出奇的?无非是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妈屁;手上握着酒杯谈笑风生,桌子底下双脚使劲乱踢,恨不得一脚踹死对方。这官场上嘛,别的或许不多,道貌岸然老奸巨猾的有的是,一抓一大把,就看谁的道行更高,运气更好罢了。”
老管家板着脸,模仿某些官员一本正经的表情,偏偏语气诙谐,强烈的反差勾勒出一副官场现形记的真实画面。
三人说说笑笑,回到了闹市区,很快进入了采购环节。
其实他们从家里出发前就准备得相当充分,实际上并不需要给行囊增加多少东西,不过是两位男性陪着晨曦逛街罢了。好动的少女此行着实憋坏了,好容易到了第一座城市,又有承担护送任务需要采购补充物资这么个大好理由,晨曦不趁此机会逛逛街才怪。
少女兴致勃勃的带着诺尔默四处乱逛,最终在一个地摊上,少年买了一根造型别致的银质别针送给晨曦,这可是他用平生第一次赚来的钱给少女买礼物,可把晨曦给乐坏了,也不在意别针值不值钱,当场就将它别在了衣服上,笑得合不拢嘴。
傍晚时分,城卫军的议事大厅里头,苏菲正和大卫交流白天的盘查“心得”。
“你那边也是风平浪静?一点异常都没有?”
高傲的大小姐一脸的不善,仿佛眼前的青年乃是缉捕的对象。
“没有,一点异常都没有。”大卫很不痛快的回应道,“蹲在城门口盘查了整整一个白天,我敢保证自己连一分钟时间的分心都没有,死死盯住下头出入的每一个人,就是没发现有哪个神色异常的。无论进出的是否有武艺在身,全都是镇定自若的样子。负责辨认的城卫军也很确定,里头没有杀害斯迪皮尔德一家的凶手。”
他边说边将杯里的茶水一股脑灌进肚子里头,好像在喝什么极为难得的仙泉甘露。往日用此等苦涩的劣等茶叶冲出来的茶水,在来自王都的上等贵族子弟大卫的眼里,别说喝了,谁敢企图拿这么劣等的茶水来招呼他,没一脚直接踢翻茶壶然后暴起揍人就算不错了。然而站在大太阳底下,杵在城头喝西北风喝了足足一个白天之后,向来挑剔的大卫也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将苦涩的茶水当成甘露喝,倒是颇有几分马死下地走的觉悟。
“该不是你带去的那些低贱的懦夫在糊弄你吧?明明见到了凶手还说没见到,生怕卷入厮杀里头,白白送了性命。”
苏菲大小姐用沾湿的毛巾擦了擦脸,毫不顾及堂弟的面子问道。她同样被裹着黄沙的西北风吹了整整一天,灰头土脸的,很是担心这莽荒之地会弄坏自己娇嫩的皮肤,加上一无所得,脾气不好是自然的。
大卫相当不爽地瞟了一眼堂姐,嘲讽道:“别说的好像我就是吃干饭的。没准凶手是从你那边逃出去的,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还睁眼瞎一样的不知道呢。”
苏菲顿时脸红起来,咬着银牙正待回上几句狠话,坐在两人旁边的皮埃尔说话了,他用手指重重敲敲桌面:“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消停?说话这么冲,都把对方当成敌人哪?还有,说话都给我注意点,谁是低贱的懦夫啊?”
来自贵族世家,又作为王都巡城卫军的一员中层军官,皮埃尔和堂弟堂妹一样,当然看不起地位比他们要低很多的城卫军,何况是王国最边远的残破小城里头当差的城卫军,原来不是流氓就是痞子,能把他们当成一回事才怪。问题是心里面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这不仅仅关系到贵族风范和礼仪,更重要的是,眼下再看不起他们,也还要靠这些“低贱的懦夫”打下手。没他们配合的话,光靠雷诺家族出来游历的这十几二十号人,累死也不见得能抓住杀害城主一家的凶手。
皮埃尔的批评对内一方面算是起到了效果,苏菲和大卫哼了哼,不再互相攻击抬杠了,对外安抚的另一方面却毫无用处,几名贵族子弟说话的声量可不小,尤其是苏菲恼怒之下,声音又高又尖,别说屋里头的人听得清清楚楚,连屋外偶然路过的城卫军士兵都听得见,一旦明白自己就是贵族小姐口中“低贱的懦夫”之一员时,无不在心里头狠狠咒骂,纷纷意淫着让贵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