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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尔默感慨着,向晨曦和普利坦德点了点头,两人自是会意。
眼看久加诺夫离破开的大洞只有一步之遥,轻轻一跃就离全神戒备的敌人不远,“开弓”,亲卫队箭队队长下令道。
一声令下,他身后分成左右两排的弓箭手纷纷拉开弓弦,将羽箭搭好,瞄准二楼的诺尔默等人,随时处于激发的状态。只要队长下令放箭,饱含充沛斗气的箭矢,就将在强劲弓力的加持下,给予自家副统领足够的远程攻击之助。
就在城卫军副统领即将跳起并跃过洞口的一刹那,诺尔默三人也动了,他们以极快的速度,分头行动起来,身形移动之快,连早有准备的弓箭手也来不及放箭。
在场的城卫军无不目瞪口呆,严阵以待的敌人在即将接战的当儿,竟然沿着走廊两侧分开逃窜,飞快地消失在一众城卫军精锐的视线当中,逃跑了!
“哪里逃!”
久加诺夫最先反应过来,一声大喝的同时支撑腿使劲一蹬,便越过大洞,朝着少年消失的那一边追了下去。
安东诺夫也不再慢悠悠往上走,而是快速跑动起来,快速跳过洞口,带头和另外五个战兵一道,追向晨曦和普利坦德逃走的另外一边,他这一提速,仅仅落后了领头的久加诺夫两三个身位,高大粗壮的躯体相当的灵活。
这是落入陷阱以来,抵抗态度十分坚决的少年等人第一回这么做,此举显然是明知不敌,要化整为零分头突围了。
换句话说,安东诺夫等人再不拼命追,功劳就要插上翅膀飞走了!
楼下时刻准备以箭雨支援自家人的城卫军不得不郁闷地放下长弓,敌人逃进走廊之后,他们的身影就被墙壁完全阻隔,弓箭手失去了目标的踪影,杀伤力再强的羽箭都成了无用的摆设,长时间开弓瞄准也是很耗力气和斗气的,只好先歇上一会,静观事态的变化了。
暗淡的月光透过细长的窗户照进二层走廊,朦朦胧胧的,久加诺夫追进右侧走廊几步,就看到先前逃跑的少年已然转过身来站定,双臂握紧长剑剑把,背光的原因,久加诺夫无法看清楚此刻少年脸上的表情,但从他的肢体语言来看,也能猜出是一副奋力一搏的模样。
“怎么不跑呀?你倒是接着跑下去,最好直接撞开窗户跳下去啊。看看会不会被射成一头豪猪!”城卫军副统领狞笑着,大声嘲笑道。
少年分明是瞧见街道上等待多时的密密麻麻弓箭手,不得不硬着头皮反身应战的。
黑暗中,诺尔默咧嘴笑了,笑得很开心:“我想你搞错了。把你单独‘钓’到这里来,就是要好好收拾收拾你这坏种,省得身边总有你家的苍蝇飞来飞去,打扰小爷整治你的心情。”
嘲讽完城卫军副统领,少年双手举起长剑,摆出一个劈砍的姿势,朗声喝道:“既然你中计一个人追过来了,就爽快点,滚过来受死!”竟是说不出的轻蔑。
久加诺夫怒极反笑:“好小子,有种!你大爷我保证,一定不会让你死的太快。不把你的卵蛋都活生生挤出来,我就不配叫‘笑面屠夫’!”
说完他身子一弓,脚下一用力,巨大的战斧拦腰一挥,以横扫千军的冲锋姿势直取少年,刚劲的招式完全抛弃了所有不必要的花巧,有的只是“快、稳、准、狠”,一派军中简洁有效的风格。
走廊的地板上零落散布着好些碎纸、卡片,以城卫军副统领五级巅峰的锐利目光,一眼扫过去,自是认出这些乱七八糟的纸片,乃是身份低贱的佣兵日常用来打发时间的“七国杀”,一种可供多人参与的游戏纸牌,以及专门刊登各地贵族花边新闻的所谓“俏丽佳人”之流的黄色小报,上面无非是谁家的女主被吟游诗人勾上床搞大肚子露馅啦,谁家的千金小姐被谁家的少爷上了船,结果人家耍赖皮不愿意补票啦等资讯。
说穿了,就是供底层老百姓想入非非意淫之物,久加诺夫平日里也没少看。
在他一脚可踹死一头牛的蛮力面前,完全就不须在意踩到纸片会不会滑倒的低能问题,当然更不愿意浪费时间,落足之处专门避开这些毫无用处的小纸片。
硕大的战靴重重踩在一张纸牌上面,即将飞快弹起,踏向下一个落足点。
久加诺夫经验老道,算得很仔细,只需要全力跑上三步,以自己的步距,横着舞动的巨斧斧刃就能刚好劈到少年的腰间,届时无论他如何应对,自己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