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狂妄,弟兄们一起上!”不知是何人怒吼了一声,刀剑出鞘之声陆续响起,屋子里的其他人已经准备一拥而上。
“都给我住手!”陈天佑大喝一声,“许门主,你如今和你兄弟也是执掌玄武阁大权之人了,真要亲手毁了阁主这片桃花庵?”
“玄武阁杀手的责任从来只有奉命行事,你我皆是一柄杀人利刃罢了。”许敷权收起了紫桄剑,轻轻摇了摇头,“我若要寻仇,那也应该找的是执利刃之人,这一点我明白。更何况,师傅也和我说过,无论是谁入了桃花庵,一身背负的罪孽与过往都将洗净忘却,这一点,不会因为一个许敷权而改变了。”
陈天佑轻吁了一口气:“那便多谢许门主了。我们这帮老东西很多年没有动过杀人兵器了,我们现在挥起剑来,可比不得当初了。”
“那晚辈便不打扰前辈们继续喝酒了,告辞。”许敷权冲着陈天佑微微垂首说道,随后便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老大,咱们怕他做什么,我们当年九个人都能把四关主打退,还怕杀不了这么个小子?”旁边一名中年男子恶狠狠地说道。
“只怕还真的杀不了,谷先生的双剑术和阁主的一十三剑法可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那边有人时刻盯着屋子里的动静。”陈天佑看向屋外,若有所思。
其他人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屋外的院子里,月光之下,有一红衣男子双手束在背后,笔直地站在那里。
“他是何时来的?”有人问道。
“许门主进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站在那很长一段时间了。”一直坐在屋檐上的一名男子翻身下来幽幽地说道。“就在涛哥刚出那一刀的时候,屋外这人就举起手掌来了,若方才你们真的一起出手,他怕是直接就冲进来了。”
“他就是玄武阁这一代的阁主,陈秀喆。”陈天佑沉声说道,“而且他还是从涅槃池里走出来的。”
“从涅槃池里走出来的,有意思。看他掌上那气息似乎与那四关主的弑掌有点关系。”另外一个坐在黑暗中的男子站了起来。
“他练的不是弑掌,他练了的是玄武阁的禁忌之武——断魄掌。”陈天佑还想吃几颗花生米,却发现碟上放着的花生米全都震碎了。
“这一门禁忌的武功甚至比那弑掌还要厉害。只可惜,凡是修炼这门武功的阁主,其一生都没有善终的结果。”那男子冷笑着说道。
陈天佑摇了摇头:“我倒是不信这个说法。只因我们这样的人也会一生无法善终,所以才会觉得练成这门武功的人都不得善终。”
陈秀喆抬起头,静静地看向屋内,随后微微抬起手,咧嘴一笑。
陈天佑等人立刻起身退后,桌面上的碟子瞬间碎裂开了。
陈天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家伙,和以前的老爷子可真像。”
屋外,许敷权回目望去,有一道身影在后面悄悄跟随他:“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不要来吗?”
陈秀喆嬉笑道:“我喝醉了,没听到你说啥。”
“那我不是嘱咐了朝颜让她告诉你的吗?”许敷权又问道。
“我为什么要听一个小丫头的话。”陈秀喆耸了耸肩,“你还是跟我说说,你为什么没有动手杀了他们?他们可是杀了你全家的帮凶。”
“”
“喂,我问你话呢。”陈秀喆见许敷权半晌不答话,又追问了一句。
此时暴雨倾盆而下,两人躲到一处大树下,雨水直接就打湿了他们二人的衣衫,陈秀喆偷偷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接着呆呆地看向许敷权。
“真凶并不是他们。”许敷权半天才缓缓吐出这一句话,“是四关主。”
“四关主已经被相天贺打死了。”
“何时的事?”
“在乾基王府里被相天贺一棒子给打死了。”陈秀喆叹了口气,“你不提起来,我都差点忘了告诉你。”
“验明正身了嘛?”许敷权追问道。
陈秀喆摇了摇头:“当时赵宣想要验明的时候,四关主的尸首忽然起火烧成灰烬了。等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