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变了变。
“黯影从昨夜起,便就此陨落,世上再无黯影。”袁浱周回道。
崇贺帝拿起身旁的茶盏,掀开茶盖喝了一口茶,神色才一点点地镇定下来,他轻叹一声:“唉,也罢。黯影本该铲除,何况他一直都不喜欢黯影。”
“可崇安王毕竟没有和陛下提及便擅作主张行动,是否”袁浱周低声说道。
“当真——”崇贺帝眉头皱得更加紧了,“是崇安出的手?”
“昨天有眼线传到宫中,说昨晚崇安王与白先生都不在的府中。”袁浱周回道。
“但这般作为,与他的行事有些不符啊。”崇贺帝皱起了眉头。
“但王爷已经动手了,这便是最好的证明了。”袁浱周幽幽地说道。
“放肆!”崇安帝猛地拍了桌案,站起身来,神情愤怒。
袁浱周急忙垂首,往后退了一步。
崇贺帝缓缓坐下身来,闭上眼睛,神色复杂,心绪万千。
不知过了多久,崇贺帝才睁开了双眼:“罢了罢了,既然是失火,那就让天都监的人去处理一下吧。”
“臣领旨。”袁浱周拱手道,“那黯影覆灭后,帝京四守卫还有必要存在吗?”
“此事我自有定数,你先做好你手上的事情。”
“是,臣告退!”
崇安王府。
“王爷昨夜去了哪里?”白玉彤持剑站在崇安王的身后,冷冷地问道。
“先生不必紧张,崇安只是去了鹤峰山上,见了一位故人。”武崇安喝了口茶,缓缓道。
“那你可知昨夜帝京里发生了什么大事?”白玉彤追问道。
“自然清楚,谷乾基统领的黯影已经没了。”武崇安笑了笑,“但先生应该很清楚是什么人做的。”
“我不明白玄武阁来帝京城,是因何缘由来消灭黯影?但王爷应该明白,整个朝堂上下都知道,将黯影视为敌的,仅有王爷和我们帝京四守卫。”白玉彤沉声道。
“先生的意思是,是我武崇安找玄武阁前来助我?先前玄武阁阁主对我的刺杀,只是刻意铺垫出来的假象?”武崇安依旧淡淡地笑着,顺手也给白玉彤倒了杯茶。
白玉彤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并非是我的意思,而整个是帝京城的人,包括陛下在内,他们都会认为黯影的覆灭定然与你脱不了干系。”
武崇安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哦?是吗?”他挑眉望向白玉彤,随后站起身来,“我们的要做的事情本就是毁了黯影,既然有人替我们出头了,咱们也不用操心那么多了,不是挺好的。”
“如果他们都认定这个黑锅要扣到我的头上了,那就这样吧,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背黑锅了。”
“你!”白玉彤瞪住了武崇安,但她终究只是咬牙切齿,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走吧,先生。送崇安入宫。”武崇安转过身子,率先迈步离去,白玉彤紧跟其后。
而此刻帝京城中,玄武阁悄悄潜入帝京城中的杀手们也同时悄无声息地都离开了。
天然居之中,周荥前来寻许敷权一同再去天仙美楼里听曲,却只发现了一间空荡荡的屋子和一张告别的纸条,他看了一眼纸条,沉吟许久后长叹一声:“唉,终究还是离开了啊。”
相墨纵马行在帝京城郊外,问着身旁的陈秀喆:“也不知此去一别,何时才能心无旁骛踏入帝京城啊。”
“我看是相叔能心无旁骛地走在乐坊之中吧。”陈秀喆笑道。
“呸呸,臭小子,哪有的事。”相墨尴尬的回道。
“秀喆,你又在开相叔的玩笑是吧。”许敷权策马行在他们身旁,笑骂道。
“哈哈,我可没开玩笑呀。”陈秀喆摸摸鼻子道,“相叔以前亲口跟我说自己可是万花丛中过的好汉。”
“混账东西,哪壶不提提这壶,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收拾你这个臭小子!”相墨佯装恼羞成怒地举拳打去,惹来三人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