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盒子上则写着每个人的名字,其中许敷权和陈秀喆两个人的名字被标了红,格外的显眼。
“不过还是劝许门主放低一些期待,毕竟无字者计划在创立之前就被争执不休,最终同意执行这个计划是因为允诺了一些条件。”
许敷权问道:“都是什么条件?”
“若是名门世家子弟,则彻查清楚所有底细为止,若是江湖随意带回来的弟子,只需略微调查即可。”
“我一开始便没有报太大的希望。”许敷权打开了那属于他的盒子,里面存放着两张羊皮纸,即便面对三位前辈的攻势,他也不曾慌乱,如今他手居然微微颤抖着,在思虑了片刻之后才将手伸了进去,拿出了关于自己情报的羊皮卷。他打开后便低头看了起来。
赵存礼则在一旁观察着许敷权的神色,即便是向来沉着冷静稳重的许敷权,此刻双目中的瞳孔也在不停收缩着,不过许敷权很快地压制住了要流露出的情绪,他选择不再继续看下去,而是将那羊皮卷入了怀中。赵存礼笑了一下:“看来是有门主想要的答案了。”
许敷权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打开了旁边那个写着“陈秀喆”的鎏金盒子,直接看都没有看就将里面的半张白纸也收入了怀中,随即他就没有再看那些盒子一眼,转身走到了赵存礼的身旁:“不知赵兄能否帮在下把这座天藏楼全都烧了。”
“全烧了?”赵存礼也是一惊。
“是的,全烧了整座天藏楼。”许敷权点头道,“若是赵兄心中不忍下手,那便交给我吧。”
赵存礼尴尬的挠了挠头:“我自十六岁时便被派来守楼已有五年,对这里已然有了一些感情,要我亲手毁掉它,还是不忍心动手啊。”
“也是。”许敷权将旁边的火把一个个推落在地,随后和赵存礼一起返回上方。但等两个人行至一半时,许敷权忽然又转过了身。
“怎么?”赵存礼问道。
“在下落了一些东西,烦请赵兄能在这里稍等片刻。”许敷权又转头回到下层去。
赵存礼看着许敷权的背影,内心陷入了纠结。赵存礼观察了他许久,已经确认许敷权受了重伤,此刻是强撑着一口气,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他的手微微颤抖,他很想拿出那把匕首,对着许敷权的背后刺下去,也许就能改变今晚这场争斗的结局。这也是师傅师伯让他留下,真正交代给他的任务。
他们几代都一直依托于黯影,这样的关系岂是许敷权几句话就能够改变的,方才师傅师伯的妥协不过是因为形势所迫罢了,如今若是能反败为胜,那么他必然又是大功一件。
赵存礼右手握紧那柄匕首,双脚已经迈出去了一步。赢了,便能改变这一切。输了,那么他便必死无疑,玄武阁对三家的寻仇也会不死不休。这样的抉择确实很难。
但一直到许敷权的身影消失在了他面前的时候,赵存礼也没能真的动手。他闭上眼睛,咬牙叹息了一声。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敷权从底下走回到了他的身旁,此刻的底下已经彻底地烧了起来,火焰的灼热感让赵存礼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看见许敷权手中拖着一根粗绳,好奇问道:“你…你去下去寻了什么?”
“这便不方便告诉赵兄了。”许敷权伸手道,“还请赵兄借匕首一用。”
赵存礼吓了一跳:“你你要做什么?”
“赵兄不是不愿意亲手毁掉这座楼吗,借你匕首,可以帮在下节省一些时间。”许敷权回道。
“哦。哦。”赵存礼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还是将手中的匕首递给了许敷权。
许敷权接过匕首之后便取出几个小木筒,随后疾步向上跑去。赵存礼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许敷权这是要做什么。
片刻过后,最第三层被点燃了起来,许敷权飞身落下:“赵兄有什么想要留下的东西吗?”
“我?”赵存礼惑道,“许门主何意?”
“比如关于你的身世,亦或者是你所爱之人信息,你平常因为黯影的规矩不能随意查看这里的东西,但是今日你可以将他们都带走。我不会管。”
赵存礼笑了一下,挠了挠头:“我从小就被师傅捡回来了,对于自己的身世毫不在乎。至于我所喜欢的人,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
“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