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听细雨润门扉,年年一度送春回。
又一场春雨落下,天南城中雾气弥漫,空气中透着湿润的水汽。
在这样霜寒渐走春日来临的日子,喝上一杯刚温好的酒,是一件美好的事。
许敷权打开了油纸伞,慢悠悠地走在路上,他的眉宇间,总带着一丝忧虑,这忧虑很淡,可却也无法掩饰,即使他想要平稳下来,却仍旧做不到,仿佛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
酒楼之中,唐正绫刚饮下了一杯酒,身子一下子便暖了起来,她笑道:“店小二,这酒味道不错,再来一壶。”
“客官懂酒啊。”小二将毛巾甩到了肩膀上,笑道:“这是咱店里最好的酒,碎许玉。”
“碎许玉。”唐正绫转了转酒杯,目光微微一转,看着下方执伞而过的许敷权,幽幽地说道:“相叔叔,这酒的名字,对刽子鬼来说不太吉利啊。”
相墨耸了耸肩:“一个酒名而已,就能让小敷权身陷危险吗?丫头,不要那么迷信才对啊。”
直到对面的屋檐之上,出现了四人,除了为首戴着斗笠的那人外,其余三人腰间配刀,刀上无鞘。
“是赵门那些家伙来了。”相墨耸了耸肩。
唐正绫放下了酒杯,笑道:“相叔叔打算怎么。”
相墨笑道:“既然来都来了,那当然是把人给赶走喽。”
“那相叔叔可得小心了。”唐正绫淡淡地说着,起身往楼下走去。
“放心吧,不过是护送许敷权一段路程罢了。”相墨站起身,话音未落,他手中的筷子如同飞镖般掷了出去,速度快到令人咋舌,筷子在空气中划过了长长的弧线后落在四人脚下。
对面屋檐之上为首的赵门刀客,微微扬起头,看到了对面的相墨,后面三位刀客纷纷拔出刀来。
“相墨前辈,你对我们出手是什么意思?”为首的斗笠刀客缓缓道,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霸气。
“没想到,赵云峰这次派来的居然是个女娃娃。”相墨将桌上最后的碎许玉一饮而下,看着那为首的那名面具刀客,缓缓道,“听你的声音,你应该是赵钰卿那姑娘吧。”
被点破名字的赵钰卿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们此番是奉门主的命令,杀了许敷权的,请相墨前辈不要插手,否则别怪我们对前辈动手。”
“哦,想要我对我动手啊。”相墨笑眯眯地道,眼睛弯成月牙,显得格外亲切,“你们几个小辈也配?”
相墨拨动了手四颗念珠朝着对面的四名面具刀客打了过去。
“拦住他!”赵钰卿怒喝一声。
立刻有两柄刀客向前跃出,抡起了手中的长刀,与相墨那几颗念珠重重相撞在一起。
“卸!”赵钰卿再喝一声。
那两柄刀客将手中长刀猛地一个翻转,三人落地,相墨的四颗念珠被两人的刀卸在了屋檐之上。
“杀!”赵钰卿大喝一声,三人分别持着刀,朝不同的角度,攻向了相墨。
“想仗着人多压住我,你们几个小辈差不多得嘞。”相墨哈哈大笑,再拨动几颗念珠,将那三名刀客的刀给牵制住。
“该你了。”相墨又拨几颗念珠打去赵钰卿。
寒光一现。
赵钰卿的刀已出,却又在瞬间回鞘。
三枚念珠被打飞,袭向了下方的许敷权。许敷权只是纸伞轻旋,雨水倾洒而下,直接就将那三颗念珠给打落在地。
“能对付相叔的念珠,有点实力。”许敷权淡淡道。
赵钰卿没有理会,而是眺望望着城门口的方向,她看到了许敷权腰间的那块紫色的腰牌,腰牌之上雕刻着一只玄武,那玄武神态威严,栩栩如生,一双眼睛,仿佛活了过来,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玄武令。”赵钰卿惊呼道。
“那便是玄武令。”相墨控着那些念珠来到了赵钰卿的面前,毫不犹豫地打下去了下去,赵钰卿侧身闪过,半个屋檐都被相墨给砸塌了。寒光再现,相墨往后一退,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