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骗之后身无分文无处可以去,这才被迫加入他们。
即便如今回想起那段日子来,高飞依旧不禁有些后怕。
因为作为“谣将”的他,干得是风险最高的活。
只有他将肥羊骗过来,后面的环节才可以继续下去。
而期间只要稍有失手,被人看出了破绽,那么其他人或许可以逃走,“谣将”却基本上不会有逃出的可能。
可以说出戏即死,绝没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在这样的高压之下,你说高飞演技能不强么!
虽然后来在高俅的帮助之下,高飞阴死了这帮坑货,但是这用命学来的本事儿,到底还是留了下来。
当然,即便他并不怎么看得上何兵的演技,但也只是在心里想想。
毕竟他又不傻,平白无故的何必得罪人呢!
……
不过总的来说,今天的经历高飞觉得还是挺有意思的。
虽然原身做为童星,小时候也拍了不少戏,但因为时间间隔太久,早就忘的差不多了。
后来虽又来到衡店当了群演,但是还没当两天就被高衙内顶替了。
所以在此之前,高飞还真不知道拍戏是这样子的。
本来在剧中斗蛐蛐的戏份前后相隔数年之久的,可是在导演的安排之下,他们在一天之内就全拍完了。
可谓是一日之内,拍尽生老病死。
于是当晚上收工之后,高飞便找上王纲表示想要请他吃饭。
王纲闻言也没有多想,便答应了。
不过在酒过三巡之后,听见高飞谈起今天拍戏的事时,他这才顿时恍然,而后便笑着点了点高飞道: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只见他缓缓眯了一口小酒,方才略带得意的矜持一笑道:
“我的片酬虽然不高,但这次也差不多要了3万一集。
这部戏下来,百来万总是有得。
你这才哪到哪儿啊,不必大惊小怪!”
说到这里,王纲忍不住摇头感慨道:
“说起来也是近些年来国内经济转好,咱们这行当才有这样好的待遇。
要是放在十几年前,我拿得估计不比你多多少!”
不过即便是这样,王纲的话还是让高飞大吃一惊。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刚来衡店的小白了。
经过这几日的闲逛之后,他差不多也明白了这个时代物价水平。
因为这一千年发生的变化太大,所以他只是简单以米价作为坐标,将衡店的价格与东京的米价做了对比。
经过一番简单的换算之后,他发现大宋朝的一贯钱,也就差不多相当于现在的500块钱。
如此说来,王纲一部戏竟然能赚两千贯?
如果他再勤快一点,那岂不是一年就能挣下万贯家财?
想到这里,高飞顿时有些懵了,当即连忙喝了一口酒缓缓。
倒不是他没见识,想当年他在太尉府的时候,不知道多少富商想方设法的都想要拜在太尉府的门下。
这些富商之中,别说是家财万贯了,便是家财十万贯的人也是有的。
只是这些人的家产,哪个不是世代积累而来的!
便是有凭借自家本事白手起家的能人,那也是在打拼了大半辈子,才有这般身家。
哪里像王纲这样,轻轻松松的就做到了?
念及此处,高飞忍不住为樊楼里的师师娘子感到可惜。
如果她生在此世,凭她的本事恐怕也无需等官家临幸,自家便能将樊楼买下八回了。
这般想着,高飞当即便厚着脸皮向王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