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
凯瑟琳正因为手臂和身体之间产生的空隙被灰尘扬了一头一脸,
整个人脸红脖子粗咳得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把肺咳出来似的。
斯内普亲眼看见凯瑟琳毫不在乎的用颤抖着的手指关节蹭嘴角渗出来的鲜血。
斯内普远远看见一抹鲜红的色泽,在灰蒙蒙的整体背景下略醒目。
斯内普眼神闪了闪,刚到嘴边的话忘记了说出口。
他当然清楚,
那明显是轻微分体给她造成了的影响。
暑假的时候,
他之所以在斜角巷没能及时幻影移形回来,就是有这一重顾虑在。
虽然现场没留下什么肢体或者器官,
但不代表凯瑟琳内脏在位移过程中没受损伤。
凯瑟琳右手的食指关节蹭了几次都没能完整的够到位置,
她一边扑腾着从灰尘里出来,一边干脆俐落的用手背抖抖索索的擦血迹。
这一次,
她成功了。
斯内普紧抿着嘴唇匆匆向前渐行渐近,仅仅只有两个人的空房子里按理说是能注意到快速而来的脚步声的。
但他发现女孩一无所觉,无论是对背后的他的到来,还是这个世界里的别的什么。
“凯瑟琳,”
斯内普忍不住叫了她的名字,但却没见到他应有的反应。
凯瑟琳的意识,大约只能够她自顾自的辨认方向。
虽然没一步到位,
但凯瑟琳发现自己离目的地已经很近了。
斯内普迈步的速度更快了,但他毕竟离凯瑟琳还是有一段距离。
当天看清楚女孩要去的地方是哪里的时候,斯内普尴尬得停驻了脚步。
女孩给他写了信,
他也确实知道来这里女孩的唯一目的就是解药。
自从那次两人决斗差点打出火来把对方害死之后,两人的关系几乎到了冰点,
凯瑟琳甚至因此差点误了霍格沃兹的特快列车。
若非实在逼不得已,
凯瑟琳也不可能写信找到他的头上。
那么,
她之前在别的地方遭遇了什么显而易见。
药剂的成分是包含水的,
一个石盆子水喝下去,又在门口等了那么久……
甚至,
斯内普连魔药的度量都知道,他是根据魔药的分量在大概估算解药的剂量的。
有些东西少了不行,但是多的也会造成别的副作用。
正常人都知道,喝水多了的人会去哪里。
下一刻,
就在他眼前,
凯瑟琳平地绊了一下,所幸在整个重新摔倒到地上之前,她的手及时扶住了门框。
“我还不能倒下,”
他听见凯瑟琳对自己说,
“还没到我倒下的时候,还没有……”
斯内普记得门框这里的一处是有裂口的,木刺开在外面。
那是小时候一次父亲对母亲家暴的时候,母亲正好拿着什么玻璃的东西?
或者,
喝醉的父亲粗暴得顺手用空酒瓶砸碎了的镶嵌了锋利的玻璃碎片上去。
事后,
他父亲肯定是不愿意管这种繁琐的日常事务。
他母亲虽然是个巫师,但显然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