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万一钱谦益真说了又当如何?
岂不是这老匹夫卖的比自己还彻底?
一想到昨晚的对话,蔡奕琛便觉得钱谦益真能干出这种事。
自己想活命,钱谦益就不想活了?
连阮大铖都想活,遑论旁人?
自诩为忠良的一撮家伙是人,贰臣就不是人了?
贰臣也是人,也要活命啊!
这些问题真是处处是坑啊!
一问妻妾和晚饭,包准出事!
除了那些没捞到多少好处的穷书生,有几个人能长期洁身自好啊?
从妻妾和晚饭问起,再牵扯到投献、收好处、包庇商贾。
谁敢否认这些,那毫无疑问就是在睁眼说瞎话了!
问一人,一人出事!
问十人,无一幸免!
你说你没收,那从你府邸搜出来的是甚子?
没收好处可以否认,没纳妾还如何否认啊?
为了保命,翻脸就不认人了?
这不论如何都无法抵赖啊!
每人少则一两个,多则近十个!
小妾又不是牛马,尤其是那些上等货色,少则数百里,多则上千两。
光花俸禄如何够用?
红颜祸水,说的或许便是当下这种糟糕至极的情况!
陈泰来又问了几个问题,便将蔡奕琛给打发下去了。
对比之前钱谦益,显然这厮比钱谦益还抱有侥幸心理,不敲打一番便不愿意照实说。
得分自然也不如钱谦益高,如何处置,还得看剩下人的得分情况。
“李沾!说说被捕之前日晚餐所用菜肴吧!”
“在下委实记不得了!莫非总宪可曾记得自己当天所用晚餐?”
“本官若是记得,你亦能记得否?”
“在下愚钝,脑力自然不及总宪!”
“你府上的管家与厨子却记得,何解啊?”
“必然是刻意构陷于我,以换得苟且偷生!”
“那从你府上搜出的银两与古玩、字画、珠宝,又作何解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栽赃陷害而已!”
“你娶妻纳妾,前后耗费几何呀?”
“两情相悦,焉能用黄白之物来衡量?”
李沾还如此回答,一来是不愿被阮大铖所挟持,纵然欠这厮一个人情也不行,往后必定吃亏上当,昨晚答应便无需做数了。
二来则是不相信人脉甚广的钱谦益等人能像昨晚所说的那般主动认罪,其中必然有诈。
三来有吴应箕、杨维斗、冒襄、沈士柱、万泰等忠良在坚持,等于自己有了后援,又为何要认罪?
“如此说来,你既未接受过他人投献,又为收受过商贾好处?”
“有道是清者自清,公道自在人心!”
“你亦不曾知晓商贾偷逃税款之举?”
“商贾乃是良珉,在下只见朝廷恣意盘剥!”
“你曾疏言上奏,刻意包庇商贾?”
“总宪谬言,在下非是刻意!朝廷夺珉之利,焉能获得珉心?在下为珉请愿,乃是职责所在!”
若是众人都像自己这般作答,人数众多,致使法不责众,崇祯也对此无可奈何,此案到了最后必然是不了了之。
“啧啧!说得好啊!”
“总宪无须冷嘲热讽!在下问心无愧!”
“好个问心无愧!你无须问心,回去问问钱谦益与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