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地厚,放肆妄为,不把东厂和锦衣卫放在眼里。
连老子派过去的人都敢宰了,你们难不成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老子今儿个就是要血洗这阳武侯府邸,你不是堪称“硬条”么?
那好,老子让人把你这玩意切下来,看你还能不能硬起来了!
“殿下!万万不可呀……”
阳武侯薛濂听到自家府邸拼死抵抗,先是一惊,又听到太子的命令,直接就跪地求饶。
在盛怒之下,那些藩子真若是杀红了眼,只怕一个活口都不会留。
不算那些圈养的“家丁”,薛家上百口人都得被大炮轰杀,乱刃砍死!
“阳武侯薛濂,擅养甲士,蓄意谋反,抗旨不尊,其罪当诛!来人,给本宫拖出去!”
让幺鸡颇感失望的是,除了阳武侯一家没长脑子之外,其余四十家勋贵的家人全都服软了,再没有接到某家负隅顽抗的报告,估计见到一群身穿飞鱼服当差的,即刻都被吓尿了。
他们这么配合,反而让幺鸡感到有些不适应了,但这样也好,否则锦衣卫的大炮说不定都不够用了,还得调驻畿辅地区的三大营去抄家,那场面就难以得到有效控制了。
“启禀殿下,暗通外人的内奸已经抓获,只待殿下亲自审问!”
作为太子责令督办的第一件差事,内厂提督太监李凤翔自然无比重视,亲自派人盯梢。
内廷果然有人吃里扒外,顶风作案,竟然敢在太子监国的当天将皇极殿绝密泄漏出去。
心思活泛的李凤翔很讨巧的没自作主张审讯两人,而是将擒获的“猎物”送到主子面前。
“那就押进来吧,让本宫瞧瞧是何许人也!”
幺鸡起先还有些兴致,但看到来人的粗衣打扮,按照穿着来评价,这应该是在宫里垫底的太监跟宫女了,距离期待中的大鱼可谓相差千里了。
这俩货顶多算是马仔级别的,要是能从他们嘴里套出点有价值的内容还好,不然就只能被归类为虾米战利品了,还不够塞牙缝的。
“太……太子殿下饶命,奴婢利欲熏心,从今往后,再也不敢了!”
被大汉将军架着胳膊拖进来的小太监跪倒在地,忙不迭地磕头求饶,虽然自己犯下滔天大罪,若是太子宅心仁厚,或许可以捡回一条狗命。
“呜呜呜呜……”
宫女更是直接啜泣起来,梨花带雨的哀凉之色,颇为让人怜悯,不过想起此人所做之事,大家也就打消了同情的念头。
这两个奇葩啊,都是老熟人了,一个是漂亮亲妈的宫女,一个是侍奉自己的太监,幺鸡慨叹一声,哼笑道:“本宫当是谁呢?莫非平素没有教导尔等,不该赚地银子就不要赚,不然有命赚钱,没命花钱?”
这话也不全是说给这对狗东西听的,大殿上戳着这么多大富大贵之人,说谁谁明白,是谁谁知道。
“太子殿下教训的是,奴婢一定谨遵殿下教诲,莫不敢忘!”
既然太子没震怒,而是平心静气的训斥自己,小太监便觉得可能有活路,立刻搭茬,讨好主子。
幺鸡钓鱼从来不缺鱼饵,随便抖出一个就够对方吃的:“本宫也清楚你俩的心思,只要道出背后指使之人,本宫便可特赦尔等。若是沉默不语,抑或栽赃陷害,那就立刻推出午门凌迟!”
这下两个罪奴都不再言语了,恭敬地跪趴在地上叩首,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利弊得失。
内厂提督太监李凤翔见状大怒,迈步上前喝问:“尔等莫要刻意拖延,还不速速道来!否则殿下盛怒,必然从重惩处!”
包括太子与皇后的二圣在内,一群人都着你这罪奴开口作答,即便如此,你还在这不紧不慢,真是气煞李凤翔了。
二十来岁的小太监陡遭恐吓,身躯一抖,哭丧着颤声说:“启禀太子殿下,莫非奴婢不敢,而是背后之人……位高……权重,奴婢着实不敢……道出其名。”
不说就是个死,若是说了,太子不将其查处,自己被那厮报复,还是个死。掂量到最后,小太监方才投石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