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是欠了苏禹珩什么?
次次他有事,她都要冲在最前头。
得罪人的事,苦活累活,凭毛都是她去做?
“夫君玩笑了!当年的事情,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既是外面的事,全凭夫君做主。”
唐妙颜给了他一个超级假,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顺带自然而然的去拿茶壶。
如此身体前探,自是要躲开他靠近和拉扯。
苏禹珩怕她碰到茶壶会烫伤,倒是很快就将手臂抽了回来。
目光灼灼的看着,知道有人想把女儿塞给他,也根本没当回事,根本不想趁机报仇出气的唐妙颜。
一双惑人矜傲的黑眸,狠狠眯了眯。
这女人现在当真是,心里一点都没有他啊!
“既是夫人让本大人做主,那请问薛县令和薛夫人,你们想要什么谢礼?”
他这话的声音森寒,犹如一股三九天的西北风刮过。
薛县令和薛夫人就是再看好他,也不敢在他发怒之时凑上来。
于是赶紧否认需要谢礼,随口说了三两句闲话,两口子就赶紧带着下人回金鳞县去了。
“苏夫人。”
唐妙颜连看一眼黑脸的苏禹珩都没有,端着喝完的茶壶和茶杯,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西院有人喊她。
那低沉的嗓音委婉如泣如诉,不是虞浮生那个唱戏的,还能是谁?
她转头看过去,就见虞浮生一身天蓝的戏服,长身玉立在自家的杏花树下。
若是再早上那么两个月,杏花芬芳飘落时,这一幕绝对可以入画到绝。
“有事?”
唐妙颜愣了几秒钟回过神,不解的问他。
“听说你会医术,我嗓子有些不舒服,能请你看看吗?”
他一说长句,唐妙颜就听出来了。
明显是沙哑的。
所以他刚才才会低声喊她。
做为一个医生,她本能就对他生出担忧。
更何况虞浮生之前已经道过谦,最近也安分守己。
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你等我一下,我把这个放进厨房。”
她进厨房放下茶壶托盘,刚走出门口的时候,就被迎面站定的高大男人挡住去路。
如果按照本心的话,唐妙颜真不想和他说话。
但是为了能顺利离开他跑路,为了不让他生疑,她还是决定耐心一些麻痹他。
“有事?”
“我饿了,去做饭。”
他低头横她一眼,黑瞳中满是警告,顺带抬手一指她身后。
“虞浮生嗓子坏了,我过去看看,很快就回来。你去把水挑满,我回来洗菜做饭。”
她绕路过去,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安排。
“我说让你回去做饭,你听不到我的话?”
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那股暴脾气上来,捏的她肩胛骨都要碎了。
她又疼又气的拧眉,转头看向男人沁了寒冰的黑瞳,反驳道:
“那你没听到我说,我要去给虞浮生看病?”
“唐妙颜!男女授受不亲,你和他抱过一次又一次,我都已经原谅你了。毕竟那不是你本意。那你现在主动去他的房间,和他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又算什么?在你的眼里,可曾有我这个夫君?”
他黑瞳都有些泛红,抿唇不悦的死死盯着她。
如今正好只剩下两个人,他又正好有虞浮生这个借口。
才将憋到肺都要炸了的问题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