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轻笑了一声,知道她私自来淮州的这件事情基本上揭过去了,他不会再凶她了。
此时天色已经全部黑了下来。
棠妙心点亮油灯,对宁孤舟道:“你赶了这么久的路,想来也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宁孤舟知道棠妙心来淮州之后,一路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他们一过来又打了一架,此时确实有些累了。
他朝棠妙心看去,她此时手里掌着灯,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温柔秀美,眉眼里的温柔似要溢了出来。
她此时的桃花眼里似有钩子一般,钩得宁孤舟的心里有些痒,有些酥麻。
宁孤舟的凤眸深了些,夫妻两人分开这么长时间,原本就满怀思念,再看到她这般模样,他有些承受不住。
他的眸子转眼间黑沉得似能滴得出水来。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走了进来,在进到她的房间时,将门关上再反锁。
棠妙心看到他的样子轻笑了一声,灯光轻摇,光影微颤。
这情景看在宁孤舟的眼里,那就是带着极致的诱惑。
他的吸呼不自觉地就重了起来,走到棠妙心的身边。
棠妙心把油灯放在桌上,看向宁孤舟。
下一刻,宁孤舟的长臂一舒,便将她捞进怀里。
棠妙心伸手勾着他的脖子问:“孤舟,分开之后,你可有想我?”
宁孤舟轻声道:“若不想你,若不担心你,又岂会从秦州跑来找你?”
这一路过来,宁孤舟的内心其实是相当煎熬的。
他既怕她出事,又担心她被江南的那些性子温柔的少年勾了心魂,将他抛下。
如今终于见到了人,他的心里的石头才算是落了地。
棠妙心靠在他怀里道:“我也很想你!这些日子无时无刻不想你。”
“其实我一到淮州就后悔了,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只是我不想做藤蔓,想与你比肩,想做自己能为你做的力所能及的所有的事情。”
宁孤舟听到这句话有些动容,知道她虽然有些无法无天,但是却也不至于莽撞地去做她没有把握的事。
他将她往怀里扣得紧了些道:“往后不许一声不吭就往外跑。”
“不管你要做什么,都跟我说一声,万一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和孩子该怎么办?”
棠妙心乖巧地趴在他的胸口道:“我出门前其实也想跟你说的。”
“但是我怕跟你说了,你不让我来淮州。”
“秦州那样的光景,粮食都快吃完了,我又怎么可能还坐得住?”
宁孤舟回想当时的情景,她当时跟他说了,他大概率是不会让她来淮州的。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是我无能,让你为我的事情操心。”
棠妙心踮着脚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道:“什么你的事你的事,我们是夫妻,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宁孤舟的眼睛更深了些,只恨不得将她狠狠地压在床上为所欲为。
只是他在打算将棠妙心抱起来的时候,听到一记呼吸声从床底传了过来。
他没有犹豫,直接拔出腰间的佩剑。
剑光森寒,带着凛冽的杀意,将整张床劈成两半。
床劈开后,便露出了藏在床下的人。
宁孤舟的剑直接朝那人的脖子砍去,棠妙心忙道:“等一下!”
宁孤舟收剑很快,但是他的剑极为锋利,就算此时收了剑,剑锋依旧在来人的脖子上划了一道血痕。
棠妙心看着面色苍白的人问:“乔思琦?你怎么在这里?”
今天乔思琦帮着她在淮王面前揭穿左行之的谎言后,棠妙心就没有见过乔思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