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真问了小姑娘许多问题,关于她生前的一切,小姑娘对此侃侃而谈,在她的讲述中,她父亲早亡,家里只剩下自己跟妈妈两个人。
可当问起她母亲的事情,她就闭上了嘴巴,低垂着眸子,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倒是倔强地一句话不愿意多说。
无论除真如何劝说诱哄,她都像是对母亲这两个字十分敏感,怎么不愿意开口多说一个字。
她若是问得多了,小女孩儿就委屈巴巴地看着除真,眼眶通红道:妈妈是不想要我了吗?
除真就怎么都问不下去了。
不过倒也不完全是因为心软,而是她忽然意识到,她对自己的母亲有着很浓重的抵触情绪。Z.br
自己再怎么样都是没办法从她的口中得到她母亲的下落的,索性放弃,找别的法子找到她母亲好了。
妈妈,我好困啊……小姑娘忽然揉了揉眼睛,软糯糯开口。
除真看了眼时间,已经将近十二点了,对于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儿来说,这确实已经很晚了。
而对于除真而言,将她哄睡了,也能更加有利于自己探查这个房间。
便刻意放柔了声音,温和地轻声哄道:那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小姑娘重重点了点头,嗯嗯,好呀好呀,我最喜欢听睡前故事了!小朋友们说他们的妈妈睡前都会给他们将睡前故事的,我也想要!
除真猜想,她的母亲生前对她一定不好,所以才会连睡前故事都没有。
所以她才会对自己母亲的事情缄口不语。
心中怜爱再次萌生。
她看着小姑娘乖乖爬到了床上,给自己盖好了被子,就眨巴着眼睛,等待着她的睡前故事。
其实除真对自己母亲的事儿也已经模糊不清了,连长相都已经记不清了,更不用说什么睡前故事之类的。
好在她长这么大了,童话故事还是听过的,便随便扯了个童话故事讲给小姑娘听。
小姑娘也不嫌弃这些故事没有新意,又或者她真的没听过这些故事,听得津津有味,却又耐不住困乏,在除真温柔的声音当中,渐渐睡了过去。
除真确定她真的已经睡着了,这才起身。
先前虽然翻了一遍,却没有翻仔细,这会儿她几乎是将整个屋子都翻了过来,包括每一块儿地砖,每一片墙壁。
就担心是地下还有一个暗格,或者被浇筑在了墙内。
可饶是她这样细致地探查了一遍,也依旧没能找到任何的线索,反倒是将自己累得坐在了浴缸上。
扬起脑袋,正对上了天花板上的那盏闪亮的日光灯。
忽然灵光一现,不会是在天花板上吧!
她眯着眼睛,寻到了天花板上的一个缝隙,那一块儿砖比其他的砖块缝隙明显要大。
从房间里搬了一把椅子到浴室里,踩在椅子上,勉强能够够到天花板。
打开那块儿砖,伸手摸索了一阵儿,果然摸索到了头发的触感,强忍着恶心,将女人的尸体从天花板上拽了下来。
女人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具白骨,完全看不出生前的样貌,只有脑袋上的头发还粘连在头皮上,松垮的衣服松散地垂着。
除真在女人的尸体上摸索了一阵儿,最后在肋骨处找到了卡着的钥匙。
收起钥匙,她迈步就朝着外面走去。
她没有发现,在她转身的刹那,那具白骨渐渐长出了血肉,逐渐恢复成了生前的模样。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五官精致,想来女孩儿的好容貌都是遗传了自己的母亲的。
只是此刻的她
,眼睛圆睁着,猩红的血丝爬上了眼睛,嘴唇干裂,头发更是打了结,像是一个鸡窝头。
这副模样,着实像是一个精神病人,怎么看都不正常,疯狂掩盖了她精致的容貌,只让人觉得恐怖。
除真是在走出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