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刚刚我问你,当你受了委屈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谁。你的答案不是你爹或是你的兄长,而是袁小郎。这不也就说明了,他在你心里是不一样的?至少,你自己潜意识也明白,他对你的好是真的。”
片刻后,席三娘懵懂地喃喃道:“我我们光屁股的时候就认识了虽然有娃娃亲,但是我却从未将他当男子看过。”
白露摸了摸她的头,说:“我也没说让你认定他。我只是说虽然你们很熟悉,但是也不用完全不考虑。就像你说的,你们之间还存在着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
“哦。”
忽然,白露问:“还去吗?”
席三娘有些茫然,“去哪里?”
白露说:“去打听打听是哪家的公子哥儿要来做客,顺便帮你相看相看好人家咯。”
席三娘嗔怒道:“吼白姐姐,你好坏,竟然打趣儿我。”
“呵呵,那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三日后一早,天还未亮下人们就开始里里外外的忙碌碌了起来。
不止如此,还有丫鬟婆子端着十来套女子袍裙和各色钗镮首饰来到了席三娘与白露的房间。
“,你这脸是怎么弄的?”
“不记得了。”
白露不是防备席三娘才这么说,而是她心思单纯,很容易刨根问底。而自己,不愿意骗她。
“不记得了?”席三娘眨了眨眼,随即笑道,“不记得也好,总归不会是什么好记忆。”
“是啊。”
“对了白姐姐,晚些时候袁家夜宴会分五部分,即琵琶演奏、观舞、宴间休息、清吹、品酒五段。当然,咱们两个算是闲客,如果乏了可以不用从头坐到尾。”
白露疑惑:“中途退席也行?”
席三娘理所当然地说:“可以啊,从小到大我就没有哪次宴会是从头熬到尾的。白姐姐你放心,咱们南诏不像是东启讲究那些奇奇怪怪的礼仪,也不像西陵天天神神叨叨的。咱们比较随心所欲。”
“你确定是南诏人比较随心所欲,而不是你席三娘自由随心、无所顾忌?”
“嘿嘿,差不多意思,反正我也是南诏人啊。”
白露无奈地摇了摇头,“晚些若是真的来了什么尊贵的人,你还是安分些好,若是想做什么提前问问袁小郎。”
“问他干什么?”
见白露目光样。”
白露:“”
她画的是红毛儿。
“你若不去,我可就一个人去咯。届时闯了祸,你可别说我。”
看着席三娘迫不及待的骄横模样,白露叹了口气,将书案上画了一半的红毛儿攒成团,说,“真拗不过你。行了,走吧。”
席三娘闻言嘴一咧,拉起白露的手就往外冲。
“慢点儿。”
“不行不行,慢了他们就不知道跑哪儿溜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