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止说:“有没有可能本就是赵氏对徐贲下不了手,才导致他的伤口不是很严重?”
“有可能,但是这样的话就说明徐贲当时真的受伤了,那么他便没有可能在短时间内跑到胡氏房间将其杀害。”
“这就是难住施主地方?”
白露说:“是。不过直到方才您拿出了那枚银针,小女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终于有了方向。”
“哦?”
“凶手不是徐贲,或许也可以说他不是杀人者,亦或者他以为自己是凶手。”白露双眼黑亮如漆。
左丘止眼睫低垂,遮住了眸底的赞赏。心中也不由自主地再次感慨了声,聪明。
突然,白露瞳孔微缩,焦急地说:“仙师,那个莺歌恐怕要被灭口了,还烦请您帮小女留她一口气。”
“好。”
“仙师。”在左丘止要离开之时,白露又唤住了他。
左丘止回身看来。
只见黑暗中的少女纤细柔弱,山葡萄一样的瞳仁黑亮得像两颗浸在深海中的珍宝。
她扯了扯带伤唇角,浅笑盈盈地说:“不论您出于什么原因,多谢。”
左丘止眼睫微微动了动,他捻了捻腕上的佛珠,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就转身离开了。
左丘止走后不久,池卮府尹就扭着他那肥胖的身子来到了柴房。
“姑娘,下官来接您了。”
白露错愕抬头,“大人您怎么来了?这是徐贲招供了?”
“是是是,等于招供了。”
“等于招供?”
见白露面有不解,府尹也愣了愣,问道:“诶......难道国师大人没同姑娘说?”
“说什么?”
“就是早在三日之前,仙师就已经叫下官派人蹲守在徐贲和那个叫莺歌的丫头的屋子附近了。”
白露有些蒙。
三日前.....那不就是他们发现莺歌与徐贲苟且偷腥的那天吗?
可是,当时左丘止明明同自己说他也不知道莺歌是谁的啊?
“大人,是仙师亲口告诉您要看住那个莺歌的?”
“是啊。”府尹从怀里摸出了一张叠得工整的纸,打开道,“姑娘您看,当日国师就是同下官说要看住这画上的人啊。”
纸上的女子,圆脸细眉,眼角上挑,生动形象。
看来,他的确不认识莺歌,但他却可以找到叫认识的人,比如胡商户。
白露忍不住感慨:“仙师的画工真是了得。”
府尹小心翼翼地将左丘止的墨宝再次收到怀里,然后满脸崇敬地说:““是啊是啊,咱们国师大人那可是样样了得。”
“对了姑娘,下官已经派人将您的那位姓席的友人送去您落脚的那间客栈休息了。”
白露点头,突然她想到了什么,随即眉毛微蹙,问道:“大人,您是说......席霄已经被放出去了?”
“对啊。”池卮府尹点头,脸颊上的肥肉随着他的动作抖了抖。
“所以是......结案了?”
“结啦。”
“......什么时候结案的?”
“方才啊。哦,若真要认真算来,其实前日便可结案了。”
白露双眸圆睁。
前日?!那不就是她进入胡府、且被关进柴房之前的时候?
白露问:“大人是说,前日的时候,仙师与您就发现那徐贲有问题了?”
“是啊。嗯?”池卮府尹眨眨眼,“不对。姑娘,凶手不是莺歌吗?”
白露再次一惊,“凶手是莺歌?”
“对啊,诶......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