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邹丹淡淡看了田豫一眼,“那你敢说这些人中没有混进胡人吗?再说渔阳城已经迁进附近不少百姓人家。可还有空闲的地方,安置他们吗?”
田豫没有说话,他知道邹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就是多了好几万人吃饭,城中储粮必定急剧消耗。
这种战法也是后来,北方鲜卑族和后来的辽金,蒙古常用的逼迫之法。
“大人,咱们可都是,公孙瓒将军的治下之民啊!你们征集粮食时,咱们可都没有少啊!”
“大人。俺儿子就在军中,你放俺们进去吧!”不少人已经跪在城下。
田豫转过身去,不忍再看,公孙瓒地势力根基多在渔阳、右北平的边地。公孙瓒军兵卒也多是这些地方的人。就如城下那些人所说,他们的儿子在军中效力,如果放任他们被胡人屠戮,军中兵卒会怎么想?
“大人你放那些百姓进城吧!”田豫下定决心。请求说道,“没有房屋就安置子街巷上。要是放任他们不管,军心迟早溃散!那样城墙再坚固,也抵挡不住乌桓人铁蹄,还不如激励士气,跟乌桓人拼死一战!”
邹丹显得十分犹豫,他低下头去,不敢观望城下的平民,他也不想这样。
“乌桓骑兵!乌桓骑兵来了!”望高台上预jǐng地兵卒喊道。
田豫赶紧眺望远方,果然一队队地骑兵往来奔驰,他们带起阵阵烟尘。发出阵阵声响。用行动威慑恐吓着城下百姓。
渔阳城下的百姓,早就被那铁骑地声音吓怕。密集的人群出现拥挤踩踏,甚至有人给推到了护城河里,场面一片凄嚎。
乌桓骑兵并没有冲击那些百姓。而是围绕着他们,偶尔shè出一些箭支。但就是这样的举动,使百姓更加惊恐,哀嚎声一片,后面接近乌桓骑兵的人疯狂地向渔阳城拥挤,仿佛只有城中才是能拯救他们xìng命的避难所。
“大人请你放他们进来吧!”那个百人将跪了下去,“俺是犷平人,俺老爹老娘指不定就在下面啊!”说完那个百人将泪流满面,叩首不已。
“大人,俺也家里也在北边被胡人攻下。家里人就在那里啊,俺看到了!”
“大人,我们愿拼死去打那些胡人!”城墙上跪倒了一片兵卒。
邹丹紧紧握住腰间刀柄,在做最后决断。
“邹大人,咱们再派人跟公孙将军求援,他不派援军也要多给粮食辎重来,只要有了后援咱们能守住渔阳,不然渔阳陷落公孙将军就会被攻进蓟县啦!”旁边一个副将建议道。渔阳收集来地粮食都被公孙瓒要去了,他们所剩不多,不然也不会如此被动。
邹丹看着城外百姓中箭倒地,心被揪起来,终究同是汉人,其中还有他部下的家小,他心里不好受。
“田豫!”邹丹突然喝令道,“你领所部五千人马列阵从南门突过那些人群,去攻击乌桓兵。在城中兵营的人都给我到南城门戒备,看管安置那些进城的百姓,还有不能放过一个胡兵进来!”
“大人你?”田豫听到邹丹如此下令,反而犹豫了,他知道渔阳对公孙瓒的意义,邹丹如此做,是要拼死一战了。
现在地田豫终究还是年轻了些,血液中那股炽热,不可抑制地燃遍全身,他顾不上什么全局,要他看着那些汉民遭受屠戮他做不到,只要救下城外的那些汉民,他宁可战死。
“大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一个胡人进城!”田豫坚决地说道。
百姓稍稍少的南城门缓缓敞开,先是一支千多人骑兵疾驰而出,他们大声呼喝,让那些平民让开道路。随后四千多步卒列阵,跟着骑兵突出去。
不一会田豫所部,就跟乌桓人交上手,那五千兵卒同仇敌忾,士气高涨,他们悍然不惧地突杀截击乌桓骑兵。
这时号角声大作,远处又奔袭出大股的乌桓骑兵,从声势看上去恐怕有万余骑。
百姓蜂拥地涌进渔阳城,里面的兵卒开始疏散他们,城门旁边也有大股的守军披甲列阵戒备,防止胡骑趁机突进城中。
“竖起盾牌来!”田豫呼喝着让兵卒们,列阵呈弧形围住南门。乌桓骑兵不顾眼前是百姓还是守军兵卒,他们疯狂地冲击前进,目标只有一个----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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