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垒,将双方兵卒炙烤得头晕脑胀。
“伯宁,顶不住了!”卞喜边挥动长刀边喊道,“快撤吧!”
满宠看看涌上来的青州兵,沉声道:“你从左边撤下去,我从右边撤下去。”
卞喜答应一声。带着亲兵跳下了壕沟。
“嗖!”一支羽箭袭至,shè中卞喜大腿。卞喜闷哼一声,让亲兵搀扶着从坑道逃走。
祝公道看得真切,他放声大叫,跟着跳下了沟壕。接着大剑不住劈砍挑刺,追杀卞喜这个将官。
一众近卫步卒跟紧了祝公道,一直将卞喜追杀到了曹昂等人的中军处。但此处护卫森严,一部兖州军jīng兵将祝公道拦住。
就在这时,冀州中军传来鸣金声。祝公道只好带着近卫步卒又撤了回去。
另一边,于禁松了一口气。中军被火烧。袁军的士气变得低落,他总算守住了白马两边营垒。
“文则将军,我说是shè了敌方大将嘛!”史涣在一旁说道。
“你能肯定shè杀的大将是袁绍?”于禁惊喜非常。
“不能肯定是否shè杀了他,但肯定shè中他身体。而且在冀州中军,又是十分少见的铠甲。很可能就是袁绍。”史涣答道。
“好啊!”于禁拍了拍他地肩膀,“要真是如此,就是我军取胜的关键!”
袁熙对中军传来的鸣金声,感到惊怒非常。虽然中军受挫,但只要再加紧进攻,起码于禁营垒就会被击破。
因为是中军下的调令,袁熙也只能让兵卒撤回来。而且鸣金令一下,等于宣告这次进攻失利,除去先前攻坚伤亡的士卒不算,因为中伏还平白损失了,近六千的冀州中军。
接着袁熙让张郃、刘晔以及从黎阳撤回的张绣等人带兵归营。他带着郭嘉、祝公道来到袁绍的中军大帐。
刚一到袁绍帐外,侯在外面的许攸就迎上来,并且不断打眼色。
“二公子,主公被弩箭shè中,危在旦夕!”许攸焦急地说道。
袁熙如遭雷击一般呆立半响,袁绍这个时候重伤。使本就严峻的局势更加雪上加霜。
“肋下中箭,流血不止。随军郎中束手无策,刚刚才止住了血。但袁公伤势极重,怕是不能调令军队了。”许攸提醒道。
袁熙心中充满焦虑,他神情复杂地看了许攸一眼,默默点了点头。
许攸低下头,轻声道:“这话本不该说,但是公子当做好准备。特别是将调兵令拿下来,冀州军给您统辖,总比在大公子手中统辖好。这也算是为袁公分担重任!”
袁熙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他起步走向大帐,不过步子有些颤抖。
“公子。当断则断!”郭嘉在他身后说道。
袁熙没有回答。但将剑柄握得更紧了。
一进到大帐才发现,袁谭也已经来到。而除去整顿兵卒的蒋义渠、蒋奇、赵睿三人,冀州高层文武基本到齐。
满脸焦黑地颜良跪在袁绍塌下,请罪道,“末将无能,有负主公所托,请责罚。”
袁绍虚弱地摆摆手,让他到一边去。
袁绍还是小瞧了他这位儿时的老友——奸雄曹操!曹操用兵,一向狡诈,且心细如尘,最善安排布置,早在白马之战以前,他便已是设定好了撤退方式与路线,并在路线上安置好了断后的兵将。
作战之精,用计之广,乃至于此。当然,曹操再是精于算计,也不曾想得到,领兵来追他这一路的兵马,居然会是袁绍亲自领兵!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意
“将军,您别动。”郎中劝道:“伤口已经止血,只要按时敷药,休息几rì就无大碍。”
袁绍满脸虚弱和颓然,开口道:“你……还要诓我么。”
“属下不敢!”郎中立即跪了下去。
袁绍挤出一个苦笑:“我这条,命……就是不死也不能动弹了。”
“袁公休息几rì就好,千万不需担心。”荀谌难得开口道。“显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