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千余骑的杀伤并不多,他们依仗战马的冲击力跟机动xg,起到搅乱兖州军的目的。如果没有命令,一个营垒中的兵卒是不能随便走动的,他们要等待将领的调令。
而此时夜sè漆黑,将领们不敢擅自出击,只是下令固守营地,这也给千余jg骑逐个击破的机会。
朐县城墙上一时间燃起众多的火把,急促的战鼓声和号角声响起,给予兖州军更大的惊吓。守将让兵卒打开城门,三千多徐州兵冲杀向兖州军营地。
夏侯渊、李典奋力组织兵卒集结列阵。但所谓兵败如山倒,在看不清敌情的状况下,各个营垒的将领纷纷带着兵卒撤出营地,在西边的开阔地集结。
天sè放亮,兖州军营地一片狼藉。夏侯渊。李典愤恨懊恼地看着汇合在一起的徐州军和青州军。昨晚一战,他们的兵卒逃散了不少,但更严重的是大部分粮食被敌军抢夺到朐县中。
短时间内强攻下朐县已经不可能,摆在夏侯渊面前的只有退回郯城一条路。而且他们还要面临敌军半路劫杀的风险。
朐县城外,黎明。
朐县县尉派出三部人马,共三千多人。将领是个军司马,兖州军撤出营地后,他立即找到袁熙。
“小人见过少将军,想不到少将军能亲自率兵前来救援。还请少将军指示是否追击兖州军。”军司马说道。
“兖州军人多,等天亮他们回过神来,知道咱们兵少就不好办了。你立即让兵卒将营中粮食统统搬进城去,搬不动的立即烧掉。”袁熙吩咐道。
那个军司马领命而去,而旁边徐州军兵卒中,还有一个身披jg甲的将领引起袁熙注意。在袁熙看来,那个将领和他旁边兵卒的装束稍稍不同其他徐州兵,却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对。
“你是何人?”袁熙走过去问道。
“少将军忘了吗,在下糜家糜维。”那个身披jg甲的将领淡淡说道。他二十多岁,身形健硕长得颇为坚毅。
袁熙恍然想起,他就是上次攻打朐县时,那个死命保护糜贞,跟韦氏的糜家族兵头目。也难怪他看向袁熙的眼神有些异样。
袁熙笑了笑,说道,“我想起你来了,你忠心护主,死战不退,是条汉子。”
糜维心思复杂,袁熙年纪轻轻就立下赫赫战功,已然是这时有志青年推崇的对象,在早时,糜维也打心里叹服这位少年英雄。
可是上次徐州之战,袁熙统领青州军大肆抢掠,连主母和少主人也被掳去,这使糜维有种深深的耻辱感。
“少将军谬赞了,在下不过谨守使命而已。”糜维不冷不热道。
袁熙也不在意,毕竟不是一个层面的人,问道:“朐县的守军跟糜家的族兵各有多少?”
“朐县县尉是黄运大人,有两千兵卒。我们糜家连同其他几家征集了三千多族兵。其中我们糜家出兵两千。”糜维已然不冷不热地答道。
袁熙暗暗吃惊,他知道徐州门阀势力很大,但想不到大到这种程度。仅是糜家的族兵就已经跟当地州郡驻军相当。而豪族门阀在那些州郡兵中的影响力也一定不小。
袁熙没有再问什么。而是让部下帮着驮运粮食。此时登岸的另外三千青州兵也赶到朐县城外。天一亮。夏侯渊、李典看清敌方虚实后悔得肠子也青了。
但为时已晚,青州军、徐州军已经退回朐县。他们只能抢救些还未烧尽地粮食。
那个军司马带青州军到城南处屯驻,袁熙和一众亲卫则被带到府衙。朐县的县尉黄运。带着十几个本地豪强乡绅出到门外迎接袁熙。
说来尴尬,上次袁熙带青州军寇略徐州,那些豪强乡绅也损失不少。可时过境迁,昔ri的仇家敌人,今ri反而成了盟友,这让士族乡绅们态度十分尴尬。
黄运是糜家提拔地一个县尉,他对糜家地这位女婿自然是极为客气。在他的引导带领下,其他乡绅对袁熙等人的态度也还算可以。毕竟要靠青州军保住身家xg命。
因为此时有传言,兖州军不仅抢掠钱帛粮食,如果遇到抵抗就大肆杀人。十分明显,会奋起抵抗地只有手中掌握武装的士族豪强,如此兖州军屠戮的对象也包括他们。
县尉黄运设下筵席款待袁熙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