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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点点头,说道,“这右上角有个记号,错不了的。”
“按理说应当由,跟少将军一齐出去的随从回来送信,但那个信使却说是张燕那边地人。”关靖疑惑道。
公孙瓒大手一挥,吩咐道,“把人带上来,我亲自盘问!”
关靖答应。他让部下将一个脸sè蜡黄的中年汉子带上。
那个中年汉子单腿点地,说道,“小人平难中郎将帐下梁兰,见过公孙将军。”
公孙瓒冷哼一声,吓道,“大胆jiān细,竟敢来蒙骗本将!”
“呼啦”一声,旁边几个兵卒抽出佩刀,森寒的刀锋齐齐指向梁兰。
梁兰双手抱拳。说道,“小人不知将军说的什么奸细,在下奉张将军之命前来送信。”
“我问你,我儿公孙续为何不亲自前来送信?”公孙瓒眼光灼灼逼人,说道。
“公孙少将军突围时,遭遇冀州军拦截,到张将军处已经只身一人。少将军说出通往城内暗道,并让在下前来送信。”梁兰对答如流。
公孙瓒突然冷哼一声,厉声道:“你撒谎!张燕每次派来的信使都有另一套暗号,定会让你拿来联络的信物?”
梁兰心中一惊,冷汗浸透后背衣衫,但他立即答道:“前些次的联络事关机密。小人不得而知。但也许这次张将军看,有少将军地亲笔密信,还有联络地暗道,故不再交予信物。”
公孙瓒紧紧盯住他,但梁兰面无惧sè,神情一直谦卑谨慎。公孙瓒看看手中密信,再点了点头,说道,“你先下去歇息。”
梁兰答应一声,跟着几个兵卒下去休息。
关靖走上前,问道:“将军。难道那个人有问题?”
公孙瓒摇摇头。说道,“有续儿的密信,又知道通往城外的暗道。应当不会有假。”
“上面说黑山军来多少人马?何时袭击冀州军大营?”
公孙瓒目光看向远处正在激战的壕沟,幽幽说道,“黑山军八万人马,后日入夜子时举火为号。”不过他有不祥的预感,也许。。。
入夜,七月的幽州浓云密布、星光暗淡,偶尔有几缕凉风吹散酷热。城内壕沟边和城墙上的冀州联军却稀松疏散。壕沟边的火堆引来无数的飞虫,兵卒们三五成堆地倚靠着打瞌睡。连rì地苦战使他们十分疲惫。
营垒内守军兵卒都端着陶碗狼吞虎咽,旁边的将官把木桶中地肉干分到兵卒们的碗中。
“都给我放开肚皮吃,待会可要是拼命的。”将官一边分肉一边吆喝道。
“娘的!再给俺一碗肉汤,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营垒外走进个校尉,他一挥手,喝道:“都他娘给俺起来,抄起家伙,要出城!”
守军兵卒纷纷吞下碗中剩余的食物,互相帮衬着披上甲胃,拿上兵器跑出壕沟集结。
公孙瓒走在前头,他的战马跟长槊都让亲兵给提着。壕沟里黑压压布满了守军兵卒,他们一直前行到冀州军前百步地地方才停下。
接近城墙地一个营垒上,十几个守军眼定定看着城外地黑夜。他们生怕一眨眼就错过那瞬间的信号。
“快看,有火把点起来啦!”“快!点起火让将军瞧见。”那些守军一阵忙碌,在营垒上点起通报公孙瓒地火光。
“将军,后头营垒上点起火啦!”一个副将提醒道。
“哈哈……张燕的人马终于来了,单经、公孙范,你二人各自率领一万人马,会合张燕,夹击袁谭、袁熙,共破袁军!”
“诺”“诺”公孙范、单经两人领命而去。
公孙瓒双眼一眯,道“其他人随我上去!”
看着远处逶迤而来的火把,心中兴奋不已。大手一挥,偷袭袁军,满心欢喜的要杀袁军一个措手不及,却料不到自己正一步步的落进了陷阱之中。
守军兵卒得到命令,齐声吆喝一阵后奋勇接近壕沟边的冀州“嗖!嗖!”一排弓弩手爬上平地,shè倒壕沟旁的冀州兵和胡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