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地石块打在城墙上震耳yù聋。涿县守军伤亡不少,更重要的是士气跌落得厉害。
城墙上,涿郡太守季雍亲自披上铠甲。冒着箭雨登城调度兵卒防守,不过这家伙喜欢卖主求荣,而且还投靠了公孙瓒。
“大人。冀州军人太多了。咱们这六七千人顶不住的啊!”旁边一个副将凑到喊道。
又一阵箭雨shè下,季雍蹲下身去。厉声说道,“顶不住也给我顶,咱们家小都在蓟县,要是城破了,你我都别想有活路。”
那个副将恨恨地一拍墙跺,怒道,“公孙将军也忒不相信咱们了,大人你先不说,我是中平年间就跟他出生入死多年的人啊!”
公孙瓒除了下令死守外,还将校尉以上军职的将领的家眷,都留在蓟县为人质。
其实这种手段,也是常用的政治手段,曹操以及五代的朱温,就是此种高手,但是一旦己方处于不利地步和,高压态势逼迫下,有时可能适得其反,比如说现在的公孙瓒。
还有五代时的朱家,当李嗣源攻克汴梁时,这些家眷反而成了要挟,瓦解梁军的杀手锏。
季雍哼了一声,冷冷道:“你抱怨什么,将领带兵在外,本就该将家眷质留主帅处。”
副将口上不说,但他心里充满鄙夷。季雍本是县令,公孙瓒一攻打冀州,他就率部投降。后来被多次提拔,公孙瓒占领幽州后,他因为卖主有功,随即被任命为涿郡太守。
袁绍对季雍恨之入骨,别人都可以降了冀州军,惟独他季雍不能。所以副将认为,季雍是将他们拉做垫背,所以暗中都留了个心眼。
这时,涿县县尉张杜,矮身来到季雍身旁,问道,“大人,求援信送去好几拨了,公孙将军到底是咋个答复?”
“加固城防,死守涿县!”季雍瞥了他一眼,厉声问道,“怎么?你想降了冀州军吗?”
“末将不敢!”张杜赶紧说道,“只是公孙将军也该遣兵来援吧,冀州军都给咱们,引到涿县来了,也该包围冀州军了吧。”
季雍悄悄下了决心,拿过一面盾牌站起身,大喊道:“我涿县尚有带甲勇士万人,何惧怕袁绍匹夫!大家伙打起精神来!”
季雍虽然这么喊,但兵卒们并有被激起什么士气,他们只机械地格挡箭支,再还击shè杀,城下冒出头地冀州军兵卒。
突然,一个兵卒大喊道:“西面那是什么!像是咱们地骑兵呐!”
城墙上的兵卒,像等到那丝生存的希望,不顾箭雨的威胁,冒出头来眺望西面冒出的一股骑兵。
“是咱们的人啊,是咱们的骑兵啊!”待那股骑兵接近,兵卒们纷纷呼喊道。季雍和张杜也看到希望似得欣喜不已。
城下,袁绍正骑在战马上,观望着兵卒攻城。突然地示jǐng地号角声大作。西面的旌旗挥动,预示着那里有大股地骑兵袭击。
“文丑,你带两千骑去看看怎么回事。”袁绍皱眉吩咐道。
文丑答应一声。跨上战马调集起两千骑,带着骑兵迅速赶往西面以防不测。城下其他步卒得到示jǐng也各自列阵防备。袁绍就带着颜良、韩猛、蒋义渠等一众将领留在中军观望。
后方奔来一骑,近了马上一名将领翻身下了战马,禀报道,“主公,末将无能在国押运粮秣时被公孙瓒骑兵袭击,粮食和人马全没了。”
袁绍呆了会,然后满脸愠sè,气道,“赵睿你所部少说,也有四千多步骑吧。怎么就你一个回来!就全折了?当真废物!”
赵睿头盔丢了。身上铠甲也沾满血液,继续说道,“主公啊,那公孙瓒的骑兵,像是倾巢而出,足足有五六千骑啊!”
袁绍来不及责备赵睿,因为五千余骑兵从西面步卒方阵的空隙钻进,分两路直奔城下攻城器械和袁绍的中军。
冀州军反应倒也快,特别是袁绍中军,皆是百战jīng锐。他们立马就结成密集方阵。紧紧护着袁绍等人。
“主公,调集四周兵卒围住那些骑军,要是围歼了他们,我军再无后患矣!”沮授急道,他料想这是公孙瓒最后的机动兵力了。
袁绍大手一挥,下令道,“把营中的鞠义也调出来,给我困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