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两边骑兵缓慢地策马前行,踏出阵阵激荡人心的沉闷震动。
“砰砰!”中军青州兵用兵器柄端砸地,发出整齐的声响。
“威武!威武!”青州兵在将官的指挥下,齐声呼喝。
这一系列行动是,袁熙在训练中特别强调重视的,从声势可以看出一支军队的战力。雄壮整齐的声势也可以激励己方兵卒,打击对方士气。
“咚咚!”战鼓响了两通。青州兵停止了呼喝,骑兵也不再踏马。
一千多弓箭手穿过青州兵阵列,来到阵前。另外两千弩手也跟着弓箭手来到了阵前。
弓箭手测定距离,一手持强弓,一手从箭囊中取出羽箭。臂张弩兵也将手/弩添上箭支,蹶张弩兵则用脚蹬开弩弦。
一切准备完毕,就等主帅下令!
袁熙意气风发地骑在战马上,能指挥那么一个声势浩大,阵容整齐的军阵,那股子豪强涌上心头。袁熙拔出精钢剑,向前虚劈,喊道,“射!”
旌旗挥动,第三通战鼓声响起。
“唰唰”声不断,箭支如雨幕般向黄巾营寨激射而去。
土墙上,管亥等人无不惊骇,于黑压压的箭雨,他们一面矮身,一面竖起盾牌。“噔噔!”箭支射到了盾牌。
但很多兵卒也都还被射中,哀嚎着倒地,然后接踵而来的下一波箭雨了结他们的性命。
三个千人的青州兵队,趁着空隙攻上了土墙。
管亥拨开周围的箭支,怒道,“后面没死的,抄起长矛给老子上!”
在营寨后面的兵卒赶紧持矛压上,他们抄起长矛,向下面架起简易云梯的青州兵捅去。
曾经的同袍,昔日的战友,如今互相残杀起来。青州兵得到命令,并不强攻,探明抵抗程度后,他们退下,下一波箭雨又飞至土墙。
当箭支消耗到全部的三分之一时,袁熙在郭嘉示意下,传令停止攻击,收兵回营。这一战,已经给黄巾军士气足够打击。
营帐中
此时,一丝丝的冷汗已经,悄然的在管亥头上滑落,只见这位青州军大汉,已是无有了平日间的豪气,在这么打下去,自己老本就要被吃光了,但若不打袁熙又岂能容他?
管亥抽出刀狠狠将一张案几劈成两半。底下其他黄巾将领看到他如此,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管亥眼中不满血丝,他盯着一众将领,“你们也知道了家小给冀州军放回了,但俺不给你们相见,这时冀州军分化咱的诡计。现将他们一齐安置好,待到安全后在给大伙相聚。”
那些黄巾将领虽然是他死党,却也不满管亥如此做,只是心中没有说出来。
等一众将领退下后,传令兵又进到营帐中,禀报道,“管帅!营寨外有个老头说要见你!”
“哪来的老头!”管亥没好气道。
“说是管帅旧识,叫郑玄。”
“快快领我去!”这会轮到管亥吃惊了,他想不到大儒郑玄会来到这里。
很快管亥来到营门,他看了郑玄一眼就认出了,惊喜道,“先生多年不见,过的可好啊!”
郑玄拱拱手,说道,“这些年来战乱不断,老夫一直避难徐州。”
管亥马上将郑玄迎到帐中,疑惑说道,“先生为何会在此?”
郑玄也不拐弯,直言道,“来劝壮士归降了冀州军!”
管亥脸色大变,腾地站起身来,怒道,“先生也欺我!”
管亥愤怒地站起身,看向郑玄的眼神也不善起来,他竟然要劝说自己投降,岂有此理。
郑玄也站起来,毫无惧意地跟管亥对视,淡淡说道,“你且听老夫说完,再决定要降或要杀老夫不迟。”
管亥拳头握紧,神色悲愤,说道,“先生,俺们虽为低贱草莽之人,却景仰同为青州同乡的先生的品性!想当年你推辞征召,直叱奸党那是何等高义!”
管亥气极,声嘶力竭道:“可,先生可知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