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想也无力,就是这个世道,除非天下一统,所以只能做点力所能的事,来减轻内心的些许不安,于是他让一个虎卫上去帮驼背老人安置。
“公子,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且让我带人去加紧安置他们,不然像昨晚那样,这些百姓只能露宿了。”田丰说完后马上离开。
“奉孝,你说我们这做法跟董卓有何差别?不都是祸乱百姓吗?我们还是正义之师?”袁熙神情看似淡然地问道。
郭嘉也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在这乱世,人命值何钱?一般人卖去做奴婢,还不如一匹马贵。”
“那是我太妇人之仁了?”袁熙又问道。
“公子如果行儒家的仁政,那就不会毫不犹豫地,同意迁移他们来土鼓了。”郭嘉看了一眼袁熙答道。
袁熙自嘲地笑了笑,说道,“那就伪善,虚伪,做作了。”
“恰恰相反,这才是我欣赏公子的地方,处事冷静果断,有时又不失率性。像这次,怜悯归怜悯,但下起决心毫不犹豫。此方是真性情。”郭嘉面色一整,肃容说道。
袁熙被他那么一说,心里好受了些,自我安慰道,“也是,比起董卓来,我们不知仁慈多少倍了,他们恨我也罢,将来我会还大汉一个安宁和辉煌的。”
于陵土墙上,张郃指挥着兵士,加紧叠起石块土块,长梯形大盾也竖立起来,掩护几辆宝贵的床弩。
几辆简易的投石车也被搭好,摆在城墙后面,以待敌军来袭。
城中百姓家中物资能用的,小如门板,也都给征用过来,嗯是借,对的,是借,解释权归袁熙所有,这有立牌坊之嫌。
等郭淮将最后一批箭支、粮食等物资运到后,不怎么牢靠的城门,就被张郃下令从里面封死起来。
张郃记住了路过土鼓时,袁熙对他说的话,“请将军不计一切代价,守住于陵五日。”
于陵城小,张郃就让多余的兵士,驻扎进城中人家里,也让他们在街道上挖开壕沟,筑起简易工事。
田楷军大队开到于陵附近,大军还没有安营驻扎,就有五千步卒被气恼的田楷调集于此攻打城池。
在田楷看来于陵城小,易攻难守,肯定经不起几番进攻。于是他进行了几波强攻。
不过他没有料到的是,冀州军会部属重兵防守这里。
田楷军两千弓箭兵一字排开,缓缓地靠近了城墙,三千步卒带着临时制造的几辆简易云梯跟在了后面。
田楷军弓箭兵跨着整齐的步伐,一步步逼近了城墙,终于进到了城上弩箭的攻击范围。
“大人,弩箭射不?”一名牙门将向张郃问道。
张郃摇了摇头,吩咐道,“让大伙躲好在盾下,待敌方步卒靠近再射。”
很快密密麻麻的箭雨抛射而来,落到了守城的张郃军头上。
好在事先有了准备,他们不但有大盾,还拆来了门板等物覆上生牛皮。
除了中箭者的哀嚎声,就只有箭支钉到盾和门板上的“嗒嗒声”。
张郃一向治军严谨,这支军队虽然经过的大战不多,但士卒的战力还是一流的。
一阵阵箭雨过后仿佛万籁俱静,片刻后才传来底下田楷军弓箭兵和步卒的跑动的脚步声。
“撤盾!”张郃一声高呼。
云梯已经架到了不是很高的城墙上。
“全部,射!”张郃再次高呼。
弓弩兵不需再吩咐就搭上羽箭,向下面田楷军步卒平射起来,两轮后田楷军步卒趴到一大片,剩下的都竖起盾牌,或是伏地躲藏。
城上的兵士也同时将石块檑木向下砸去。
因为准备不充分,田楷军缺乏强力的攻城器械,弓箭兵又迅速被城上压制住,无奈下田楷下令退兵扎营,城墙下面留下了一地尸体。
田楷军大营。
看着底下一个个互相推托的属下,田楷怒不可解。
他恼怒的是,同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