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的打算。
赵大牛年轻时本是名走南闯北的镖师,因为旧伤复发,加之年纪大了,这才退隐归乡,在十里村做了一名闲散农夫。
即便如此,他脚下功夫依然不弱,不过几息之间,人影便出现在了数丈之外。
没料到她爹竟然还偷偷使上了功夫,见此,赵小碗越发斗志昂扬,运气于足,卯足了劲儿追赶。
在一老一少的你追我赶之中,村庄的轮廓渐渐清晰。
十里村里头有一条宽阔长河,将十里村一分为二,分为了上、下两村。
赵家住在下村,回家须得经过那条。
才进村,就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
河面上坐落着唯一一座青石板桥,是由村中大户柳老太爷生前捐赠的,为了村人出行方便。
赵小碗才踏上石板桥,就听到桥那头传来一声女人尖锐的惊呼声。
“哎哟!快来人啊!柳家小子落水了!”
显然他爹也听到这一道声音,扛着锄头走得脚步飞快,赵小碗忙快走几步,才追上了她爹。
焦金流石。
此时,正逢一天中最为暑气熏蒸的时刻,十里村家家户户都在家里歇息、纳凉。
钱寡妇这一嗓子的威力不可谓不惊人。
隔得最近的几户人家纷纷从榻上惊醒,有那不讲究的,趿拉着草鞋就跑出来凑热闹来了。
赵家父女二人离得近,来得最快。
一过了河,就瞧见钱寡妇手足无措地站在岸上。
见到赵大牛来了,面上便是一喜,赶忙招呼道:“赵大哥!你来得正好!快些救人!”
话音未落,一阵风刮过,原是离得最近的田家赶到了。
赵小碗落后她爹一步,才站定呢,还未来得及伸出脖子往水里瞧,风儿便卷着地上未燃尽的纸钱,兜头撞了她一脸。
风中还混合着不少香灰,全吹进了她的嘴里。
赵小碗呸呸两声,赶忙将嘴里的烟灰吐出。
田老婆子原本是来凑热闹的,结果才靠近,就闻见了熟悉的线香味,顿时热闹也顾不上瞧了,指着钱寡妇鼻子骂道:“钱氏!你怎么又在这儿祭奠亡夫!俺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准你在这儿烧纸!破坏俺家风水!”
“哎哟!我滴个亲娘咧,这都啥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些,”钱寡妇一拍大腿,指着还在河里扑腾的人大声喊道,“再不去救那柳小子就该溺死嘞!”
被纸钱和香灰扑了一脸的赵小碗还没说话,那俩已经吵起来了,顿时有些无语。
她上前一步,隔开几乎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两人,“田奶奶,钱婶,你们别吵了,救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