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衣服上都是血。
刘大婶想要上前抱住儿子,但又担心儿子身上的伤。
时隔一天,杜大夫再次被请到十里村。
在给刘老婆子看过鼻子后,又被人请到了刘家三房。
杜大夫替床上的小人诊过脉后,蹙起的眉头这才缓缓松了下来。
“杜大夫,我儿子他……”刘大婶脸上写满了担忧。
“放心,令郎无事,只是突然受了惊吓,体力不支这才晕倒了过去。老夫一会儿替他开上一副安神汤药,连喝上三夜,便又能生龙活虎了。”
“那他身上的血……”刘大婶有些迟疑。
杜大夫摸了摸胡子,“那些血不是令郎的,他身上只有一些小擦伤,还不至于有那么多出血量。”
闻言,刘大婶这才放下一颗心。
见杜大夫笑眯眯地看着她,刘大婶才放下的心又变得忐忑了起来。
“杜大夫,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杜大夫笑得一脸欣慰,显然很满意她的上道。
他笑着说道,“老夫有一事不解……”
“杜大夫您请说。”刘大婶有些惶恐。
“昨日老夫替令郎诊脉,脉象分明显示毒蕈之毒已侵入心脉,可今日再次诊脉,脉象上却又显示毒素已尽消,这令老夫大惑不解。不知令郎昨夜除了吃老夫来的那副解毒汤外,可还曾吃了其他药?”
刘大婶满头问号,她儿子昨晚除了解毒汤喝得有点多外,什么药也没吃啊?
她只能实话实说。
听完,杜大夫面露遗憾之色。
与此同时,赵家在甬道通往的底下世界里发现了同样昏迷不醒的赵小虎。
孩子家人带着两孩子匆匆下山后,直奔刘家请杜大夫上门看诊。
至此为止,失踪四人中,只有赵小碗一人和赵小胖仍就未被找到。
看样子,除了继续往下找以外,只能期待于从昏迷三人口中能得到有关于另外二人的消息了。
“爹,你放心,咱们一定能找到小妹的!”赵丰安慰他爹道。
另一边,赵守则是面上带着几分探究之色,四处打量起他们目前所在的地下溶洞。
此处的地下空间比他想象的要更复杂,也更大。可能是由于离地面太深,常见不见光的缘故,整个空间都阴冷无比,不仅如此,空气中还飘散着一股奇怪的异味。
赵守也形容不出那股味道,像是什么动物腐烂的尸臭味,又像是空气不流通而散发出的霉味,总之各种奇怪味道糅杂在一起,人一旦长时间待在洞里,轻则头晕目眩,重则昏迷不醒。
“爹,你和大哥先上去吧!”赵守有些不放心老父亲。
赵大牛一晚上滴水未进,脸色显得有些萎靡。
他有些吃力地摆摆手,“找到你小妹再说,找不到她我不放心。”
赵守沉默了,指着面前一条岔路口道:
“爹,那我先去那边看看,你和大哥先歇歇。”
因为自少时起便跟随师傅习武,他的体力比常人要好得多,即便是熬了一个通宵,此刻仍旧神采奕奕,丝毫不显疲态。
“去吧,”赵大牛有些费劲地喘了口气,“有线索就喊一声。”
赵守举着火折子一路向下,也不知走了多久,耳畔忽然传来潺潺流水声。
赵守耳朵微动,侧耳听了半晌后发现不是错觉,而是真有流水声。于是,当机立断,顺着水声而去。
越接近水流,水声越大,周围的空气变得更加湿润。
不一会,他的衣服、鞋上便被水汽熏得湿漉漉的。
赵守面色古怪,“难道这处地洞竟还连通了地下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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