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看着那双眼睛,他好像看到了路鸣泽,但又不是很像。
“你认识我?”名叫雷娜塔吃了一惊。
“我知道很多关于你的事,你很有名。”
男孩吐吐舌头。
他的脸被铁丝网遮着,表情看不很清楚,可单靠那对灵动的眼睛他就能传达好多信息给雷娜塔,那是表示亲密的眼神,还有点恳求的意思,希望她留下来跟他多说几句话。
“你……叫什么名字?”雷娜塔没有跟陌生人搭话的经验,只好干巴巴地问。
“我?我还没有名字,”男孩说,“我住零号房,你可以叫我零号。”
然后这一男一女的两个加起来还没顾北鞋码大的孩子就开始聊起来,两个人聊的还挺开心,零号逗的雷娜塔笑个不停。
顾北总觉得零号像是在撩拨雷娜塔,他的每一句话字里行间都像极了拔*无情的新时代主义渣男。
其实顾北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性格阴暗且不会吐丝的蜘蛛侠,又或者是获得了超能力的布鲁斯·韦恩。
毕竟偷窥这种手段还是蝙蝠侠用得熟练些。
两个人在房间中交换了彼此的小秘密,零号说自己是精神病,还说自己喜欢一个腿又长又直名为霍尔金娜的女孩,雷娜塔则是红着脸说自己最近有时候会尿床。
连顾北都有点听不下去了,用两个无关紧要的事情换尿床的秘密,这个零号不像个好人啊。
其实雷娜塔已经十三岁了,早就过了尿床的年纪了,所以此尿床非彼尿床,而是另外一种女孩人生的必经阶段。
两个小屁孩越聊越火热,从秘密聊到男女的生理结构,再到爱情和友情。
顾北甚至感觉如果不是现在场合不对,把零号身上的拘束衣取下来的话这货特定是要壁咚雷娜塔然后来一句:“女人,你在玩火。”
然后情况急转直下,聊着聊着雷娜塔居然哭了,然后零号安慰她。
正当顾北以为气氛要再上一层楼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警报的蜂鸣,警灯把冰原照成血色,探照灯拉出刺眼的白色光柱,整座港口如巨兽惊醒。
警铃声吓了雷娜塔一跳,接着走廊里传来“轰隆隆”的响声,小屋的门和窗外都落下了铁栅栏。
安全系统正在封锁整个楼层,出入口都被锁死,必须持有加密钥匙才能打开,她被困在零号房里了!
顾北听到了楼上传来带跟靴子急促的咚咚声,事实上雷娜塔和零号也听到了,那是凶猛的护士们扔下酒和牌从办公室里冲出来,几分钟后她们就会发现雷娜塔偷入禁区,踏入这里的孩子不会有好下场。
雷娜塔急得想哭。
“别害怕,没事的。”零号笑。
“我该怎么办?”雷娜塔问。
她已经吓傻了,零号穿着拘束衣被捆在铸铁躺椅上,连动根手指都很艰难,他能做什么?
可零号的眼神令人信服,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他笑得很认真,这个自称神经病的家伙认真的时候有种大权在握的气场。
“闭上眼睛。”
雷娜塔点点头,小手攥的发白,嘴唇咬住,但还是听话的爱上眼睛。
“我喜欢听话的女孩。”
雷娜塔听到零这么说到,然后一股强大的压力在整个房间内倾泄下来:“汝见王座,何不跪拜!”
零号的双瞳转为深邃的暗金色,整间屋子都被照亮。
雷娜塔看不到,但是她能听到,她听到零号的吐息中混合了浓重的鼻音,就像神在云端的王座上说话。
不知为何她可以听懂这神的语言,不过这不重要,因为有另外一个声音出现在了房间中。
“小屁孩,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雷娜塔:?
这个房间中还有第三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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