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来,我会和你说点事。”
谢欣深深看了安辞一眼,随后跟着二长老往外走。
看着病房门被关上,安建文收回目光,看向安辞,“别站着,坐啊。”
安辞拽了把椅子坐下,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她说话也不再有顾忌,“没事吧,文哥?”
见瞒不过她,安建文把手从被子里抽了出来,缠绕在手腕处的绷带暴露在安辞眼底。
真的是割腕?
她眨了眨眼,面色有些古怪。
“家族里都传什么了,说来听听。”安建文云淡风轻地问,仿佛他自己是个局外人。
他都这么问了,安辞也就直说了,“说你割腕自杀了。”
安建文闻言,低低一笑,似乎这种传闻在他意料之中。
他往后一靠,“你信了?”
“那倒没有。”安辞翘着二郎腿,语调懒散,“毕竟一听就很假。”
安建文眉梢轻挑,打趣道,“看来还是我们小辞聪明。”
他没说原因,安辞也没追问,只是问一句,“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大碍,就是不小心划了道口子,应该后天就能出院了。”安建文说得很轻松,但那苍白的脸色还是出卖了他。
“听说你们俱乐部今天开业,恭喜啊。”
安辞笑,“等你好了去俱乐部一起玩玩。”
安建文失笑,“看还行,玩就算了,我这手玩乐器还行,赛车还是算了吧。”
两人东拉西扯地闲聊了一会,安辞忽然正了正脸色,“文哥,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
安建文凝视着她的眼睛,记忆中那个三岁的小孩模样长开了不少,不变的是眼里那份纯粹的真诚。
他敛去眸底的深思,笑着道,“我想吃烤红薯。”
安辞愣了几秒,随后反应过来,她道,“这简单,等你好了,我们叫上艾瑞克一起到菜园子烤红薯。”
安建文脸上的笑顿了下,开玩笑地问道,“小辞,如果我和艾瑞克同时掉进河里,你先救谁?”
突如其来的问题太过无厘头,安辞一头雾水,不解地道,“你们两都会游泳,还需要我一个旱鸭子去救?”
“……”
安建文嘴角一抽,是啊,他怎么把她不会游泳这事给忘了。
“我是说如果。”他换了个思路继续问,“如果你只有一个烤红薯,你给我吃还是给艾瑞克吃?”
安辞用“你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面露疑惑,“怎么可能只有一个,我每次都是烤五六个。”
“再说了一个烤红薯有什么好争的,想吃就再烤呗。”
安建文,“……”
哪怕是习惯了她的不按常理出牌,此刻,安建文还是有点心塞。
“我都说是如果了,如果只剩下一个烤红薯了,我和艾瑞克都想吃,你给谁?”
安辞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对烤红薯那么在意,淡声道,“你们都想吃,那就一人一半呗。”
然而,安建文对这个答案还是不满意,接着道,“不能一人一半,必须给一整个。”
“为啥?”安辞蹙眉,目光充满疑惑,“一人一半为什么不行?”
“反正就是不行。”安建文耍赖地道,“必须一整个给,你给谁?”
安辞眼珠子转了转,浮出狡黠的笑意,“那我谁都不给,我自己吃。”
省得他俩为了一个烤红薯打起来,她还得负责劝架,麻烦,还不如她自个吃了。
安建文气笑了,心底五味杂陈,有点高兴,也有些失落。
沉默了片刻,他又说,“小辞,再问你个问题。”
安辞忍不住笑,想问他他今天怎么那么多问题,但看在他是病号的份上,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