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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体面的贵族长袍已经满是血污和灰尘了,秦绘的模样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的淑女帽已经掉了,身上满是灰尘和咖啡的污渍。
两人原本的体面和淡然早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沈重只觉得心跳如擂鼓,看到一边半死不活的沃夫的时候更是感觉整个人已经被怒火填满了。
于是他弯腰用还算完好的左手捡起一边的铁杵,挥手便打在沃夫的面上。
沃夫的眼眶迸裂,头一歪彻底没有了生气。
我们下楼!
胆战心惊的两个女孩搀扶着沈重来到一楼。
期间只听见院墙的大门开始摇摇欲坠的吱吱呀呀的惨叫起来,同时外边的各种各样的呼嚎声更加杂乱。
来到楼下,满屋的雇夫和伙计都是面露惊恐的看着沈重和秦绘。
秦绘拿出一个帕子为沈重擦拭头上的血迹,沈重看着眼前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样的农民们,看着他们的绝望恐惧的眼神,只觉得胸闷。
可是他也无能为力,于是把目光转向窗外的战场。
此
时的院门已经不是摇摇欲坠了,是已经基本整个掉下来了,只是在内外双方的角力之下逞强似的挂着。
终于还是顶不住了,一声巨响之后,一个锃亮的板甲靴踢开了院门,就像是踢开门内所有人的恐惧的大门。
这时候反倒是没有什么人仍然在大叫了,所有人沉默的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马伦真的就像是一个忠诚的武士,他毫不犹豫的迎上了那个板甲靴的主人,但是随即就被一拥而上的强盗们乱刀砍倒了。
板甲靴的主人没有在意马伦的威胁,他注意到了沈重,狞笑着对沈重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事已至此,沈重反倒是不怎么慌张了,不知道是肾上腺还是其他的什么腺体的激素的作用下。沈重冷静的回身一脚踢翻了一旁的烛台,拉倒火盆来点燃室内的装饰,阻隔随之而来的追兵。
沈重命令慌张的西斯几人推倒一边靠着墙放置的大柜子,快步在一块不那么显眼的石块上按动一下。
吱呀一声,一旁的一扇隐藏的活板门应声而开。
进去!带着箱子,快!
捡起一边的不知道主人的短剑,进入了活板门的沈重将沉重的门栓放下,隔绝了门外的强盗和绝望的伙计们。
提着剑郑重的对几人说道:
西斯约翰我需要你们在这里守住一炷香的时间!
看着两人绝望的表情,沈重尽量用胸有成竹的口吻说道:
里面有一个水池,水池直通城外,待会时间到了你们就可以直接离开!不论你们怎么样我保证之后会给你们没人五千第纳尔的赏钱!我保证,如果你们死了我会加倍付给你们的家人的!
说着还用帝国信仰的光辉女神的祈祷手势起誓道:
我以光辉女神的名义起誓!
从来没有信仰过任何一个宗教任何一个神明的沈重信誓旦旦的发誓。
只是手中的利剑还是明晃晃把身边昏暗的烛光反射到两人的脸上。
两人只能点头应下。
于是沈重再度和安娜秦绘一起拖着箱子转过几个拐角来到最内部。
这里的确是有一个连同着地下水脉的水池——只是沈重从来没有试图探究它到底通向哪一边。
这时候身后已经传来了砸门的声音,刻不容缓。
几人还是花费了一定的时间把箱子推进了水池。
安娜浑身颤抖的看着大箱子掉进水中,心想这么沉重的箱子这么带出去?西斯怎么办?我那点戏水的功夫真的可以离开吗?
满心疑惑的安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沈重一下推进了水池。
此时身后的声音已经开始不妙起来了,可以听到西斯和约翰奋力抵抗的嘶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