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的金桔只能看不能摘下来吃。
苹果树后面的那个套间里,住着她的爷爷奶奶和两个偶尔回来的姑姑。
屋子一周都摆满家具。一进门斜对着两组衣柜,其中一组衣柜的两扇门上各镶着一面大镜子,那两面镜子合起来比她父母屋子里的衣柜还要大。
衣柜右后边放着一张大床,平时都是爷爷躺在床上看电视,有时候姑姑们回来会和奶奶一起坐上去,而她和妈妈只有坐在板凳上看电视的份,爷爷也从来不让她到那张床上去。床的右前方靠墙放着一组沙发,挤挤可以做三四个人。
大床正对着电视机柜,电视机柜很高,中间放着一台小型彩色电视机。
电视机柜旁边有一个窄一点的门,门进去的右手边是一张大通炕。
妈妈不在家的时候,秀秀会和奶奶一起睡炕,奶奶的另一边还可以睡下一起回来的两个姑姑,还显得很宽敞。秀秀的另一边还有很大距离才会靠墙,而爷爷睡在外间床上。
当妈妈在家的时候,秀秀会和父母睡在一个屋子里,那间屋子在院子大门的左手边。
由于家具少,屋子显得格外空旷,屋门正对面靠墙放着一个小衣柜,屋子另一边靠墙放一张双人床,窗户下面有一排地柜。
秀秀每次和父母一起睡的时候,只能挤在床的一个小角落睡觉,即使她感觉冷,也不会靠近妈妈,她的孤独从那个时候就显现了出来,越是孤单和无助,她越不会靠近任何人。
有几次半夜,秀秀被剧烈晃动的床摇醒,耳边还传来妈妈低沉的呢喃声。
几次过后,秀秀告诉妈妈,她不愿意和父母睡那张床了。
后来爸爸搬来两个带扶手背的单人沙发对拼,秀秀就睡在了那个沙发床上。
没睡几次妈妈就不让她睡了,说睡在沙发里对身体不好。
妈妈有几次和爷爷奶奶理论,说孩子大了要分房睡,后面也不了了之,之后连沙发床也不见了,秀秀又只能和父母挤在一张床上睡。
还好秀秀的父母经常不在家,她一般和奶奶一起睡。
在秀秀眼中,难得回来的父母在家总是吵架。
有一次,秀秀爸妈吵完架,爷爷过来训斥妈妈:孩子大了,你也应该收收心,多顾一下家。然后很生气的走了。
妈妈一边哭,一边对着爷爷的背影喊:你们当初是怎么答应下的,现在你们都干了什么。
秀秀妈满腔的愤怒化为泪水不停地往下流。
石老爷子回头骂了一句:生出来的什么东西,就知道问别人要这要那,你当初要是生下个男孩,你的工作我就早给你解决了。
秀秀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她看见妈妈坐在地上哭,她很想去安慰一下妈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在原地愣愣地站了一会。
突然妈妈愤怒的转过头来看着秀秀,起身过来就给了秀秀一巴掌并且骂她:都是你这个害人精,我的幸福都让你给毁了。
秀秀伸手捂着红烫的脸,不住地默默流泪,也不敢大声哭,因为她知道她放肆的大声哭泣并不会引来别人的安慰,只可能会再次被打,秀秀只得转过身回屋去了。
骂骂咧咧的妈妈没多久就不在了,秀秀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石老爷子回到屋里后,躺靠在床头下面的被子上,手里捧着一搪瓷缸茶水,抿了一口,一边吧唧嘴,一边思量,自己就一个儿子,延续香火的责任可不能在自己手里断了。
虽然儿媳貌美,可是和延续香火相比简直就不值一提,而且她生性不安分,虽然结婚生子了,心思却一直还在城里的工作上。
要是自己儿子成个气候,他俩在城里都有个稳定工作,日子也会越来越好,自己的脸上也有光。
可是自己的儿子却惰性不改,接连两次找人给他在城里安排的工作,都干不长,还心心念念的就想留在村里啃老。
自己的暴脾气都发泄到自己老婆身上了,对于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可是没舍得动一个手指头。
儿媳不想着怎样督促自己的老公成个气候,整日里只关心自己城里的固定工作什么时候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