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之后,自会有恩赏,此事还需陈将军向将士们言明才是。
陈玄甲施礼,感恩道:我代三军将士谢天子国家厚恩。军人戍边报国,乃是本分,将士们通晓大义,定能体会。
使节道:陈将军深明大义,真乃国家之幸。
陈玄甲道:使君谬赞,食君之禄,分君之忧,本分而已!
场面话越说越少,气氛逐渐转冷,陈伯仁对陈玄甲道:大帅,使节们的住处都安排好了。使君一路辛苦,晚上还有宴席,还是先让使君休息吧!
陈玄甲问道:使君您意下如何?
使节笑道:陈将军处事周详,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陈玄甲领众将送使节出帐,目送众人走远后才起身回帐。
回帐后的陈
玄甲一脸严肃:传令三军,准备白旗白甲,为大行皇帝挂孝!
是!
众人领命。
待众将退下,陈玄甲吩咐陈伯仁道:给使节的礼敬准备的怎么样了!父亲放心,礼敬都备好了,宴会过后就给他们送去!陈玄甲听后点点头,那便好。
哼,嘴上说不好意思从将士们嘴里掏食,哪个来一趟不是连吃带拿,我们在边疆卖命,还要节衣缩食巴结他们!陈仲礼愤愤不平道。
二郎,你有所不知,父亲手握重兵,坐镇一方,若不对这些人小心巴结,朝廷岂会放心我们?陈伯仁解释道。
哼,我就是不明白,我们为国家出生入死,朝廷反而疑心我们,这样的朝廷值得我们效力吗?陈仲礼越发生气。
陈玄甲听后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屁话你以后嚼碎了咽到肚子里别再让我听到,否则,你就给我滚回家中,别在这给我惹事!
陈仲礼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被父亲一通训无处发泄,脸色铁青,紧咬牙关。陈伯仁不想见弟弟顶撞父亲,赶紧开解道:宦海沉浮,错综复杂,二郎不懂其中的道理情有可原,父亲就不必责怪他了。
还不给我下去!陈玄甲拉着脸怒道。陈仲礼倔脾气上来,有些不快,陈伯仁扯扯他的衣角,给他递递眼色,只好憋着闷气退下。
趁宣军令的空子,高明义抽身跑到放马坡李宏处告之李宓驾崩的消息。李宏听后命家奴找来白布系在额头和腰间,然后朝南边行三拜九叩大礼。
李宏行礼毕起身感叹道:陛下春秋正盛,怎会驾崩得这么突然?
高明义道:世事难料,生死之事谁说得准。听使节说清河王将要继承大统,新君继位,到时大赦天下你就能恢复自由之身了!
李宏心中疑道:淄川王和兄长都在,怎会由十三弟李宪继承大统?
高明义问道:怎么了九郎,看你不大开心?
李宏回道:十三弟年纪尚幼,如今形势晦暗不明,我心中有些担忧。
高明义道:朝中的事哪是我们这些人能左右的,静观其变吧!
嗯!十三弟天资聪慧,想必能够掌控大局,治理好国家。李宏这么安慰自己。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当值了。九郎,如今我不管流犯的事,不能经常来看你,你自己小心,有什么事让这里的将士告诉我。
多谢兄长平日的照顾,我一切都好,你放心就是。
寒暄几句后,高明义便回了军营,独剩下李宏满脸疑云的看着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