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来的,喝吧。”
冷存仇讷讷的接过瓶子,低喃了一声道:“……多谢……”
他打开瓶子,顿时一股清香倾泄而出,冷存仇想也不想的仰头就将一整瓶透瓶香往面具上的口缝灌去。
猛烈的咳嗽声立时传出,透瓶香也泼洒了出来湿了面具的下半缘,玉蝶飞见状,反射似的伸出手来就覆上面具,用他那双不大的手将酒渍抹去。
冷存仇睁大了双眼,身体僵直了起来,但玉蝶飞却似乎全然没注意到,他眼神专注的、慢慢的、仔细的将面具上的酒渍擦干,直到对上了冷存仇吃惊的眼神,玉蝶飞才手一僵,霍地一声站起来,转过身用不自然的声音道:“清醒一点了吗?不那么紧张了吧?说吧。”
玉蝶飞那种一看就知道装出来的不自然反应,以及刻意划清两人彼此界线的行为,让冷存仇心头猛然一紧,同时自责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刚刚为什么要露出那种吃惊的表情?那种隐含着排斥的眼神不论是谁看到了都会受伤的吧?更何况玉蝶飞过去还……
自己明明就知道玉蝶飞心里最痛、最不能承受的那部份,自己居然还……
思及此,冷存仇更是懊悔的不能自己,握着酒瓶的手几度的紧了又紧,想开口向玉蝶飞说声抱歉,那简单的三个字却又如鲠在喉怎么样也说不出来,几次到了喉头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忽听得轻轻的“啵”一声,又是同样的清香四下散溢,就见玉蝶飞自己亦取过一瓶透瓶香来慢慢啜饮。
待一瓶饮尽,玉蝶飞再度开口时,又是用着他那平静无波的声音说道:“担搁太多时间了,请说吧,寒面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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