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甲乙神算回过神来,恍恍惚惚道:“啊?啊?什么?喔喔,是是,呃,我是说不是不是。”
听着甲乙神算的胡乱回答,闻事老皱眉道:“甲乙神算,你怪怪的,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甲乙神算眨了眨眼,看了看眼前的闻事老,再看看一旁的观物公、知人叟,好像现在才发现面前的人是谁似的,再开口的时候甲乙神算已经镇静了不少,他道:“不舒服?喔,没有,我身体很好。”
知人叟道:“那刚刚怎么了?不听我们说话也算了,还一直盯着青方姑娘?”
甲乙神算道:“啊!那是……那是我见姑娘面相贵不可言,一时失了神。”
不信的眼神飘降过来,知人叟问道:“真的?”
甲乙神算高声道:“真的!你看他--”仿佛怕三老不信似的,接下来甲乙神算一口气不换的大谈特谈美人的眼多好、鼻多好、额头多好、嘴唇多好、下巴多好……
霹雳啪啦说了一大串,听的三老们一愣一愣的,最后只能傻傻点头认同甲乙神算,而那美人早在一旁脸红的只能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
等到甲乙神算大谈阔论完毕,众人这才发现他们在外头逗留了许久,外头已经都是满满居民来来回回的散步、逛街、摆摊做生意,不若他们刚来时街上的冷清。
看着人来人往的热闹,三老顿时来了兴趣,昨儿他们来的匆忙,又是夜里晚了,没能好好看看这里的风情,现下有这个机会怎么不看?
反正离万教大会还有一小段的空闲,因此在闻事老的坚持下,甲乙神算也被迫加入他们的行列,一同游街去了。
众人玩耍了半日,看看时日将晚,再那么闲玩下去可能赶不上万教大会,这才收拾收拾往风闻顶的路上出发。
这一路上有着好友相伴,又有个善解人意的姑娘陪着三老们说笑,加之想到能见证武林盛事,三老他们自是愉快的很。
只是有两件事让他们纳闷的紧,一是美人越是接近风闻顶,他眉头轻锁的次数便越加的频繁,似是有什么烦心的说不出口,但观物公开口问他时,美人都只是笑笑的说着自己没事,而既然姑娘自己都不说了,难道老头们还能硬逼不成?
反正想想姑娘家能烦心的不过就是情啊爱的,这事老头们就是想帮也无从帮起,因此久而久之三老们也就不再过问美人蹙眉的原因了。
第二就是甲乙神算的行为态度怪怪的,自打从甲乙神算跟他们结伴而行以来,他的精神似乎就相当的不好,整个人常常呈现失神状况,要三老叫他好几次才会回神,而且每每回神的时候都是在惊慌的状态之下。
另外,三老们也发现,只要他们走到人多的地方,尤其是接近同往风闻顶的那些派门的附近或是跟他们同处于一饭馆酒楼时,甲乙神算的神色就明显的慌乱惊恐起来,有的时候还会不自主的发着抖。
身为甲乙神算的好友,三老自是关心的询问甲乙神算的情况。刚开始的时候甲乙神算死活不说,还一副受人逼迫的模样,一度使三老以为他们自己就是让甲乙神算失常的加害者。
直到三老锲而不舍的在第三百六十五次的追问后,甲乙神算才如受虐的小媳妇般委委道来,原来他在云游之后为了生计帮江湖人士算命,但因算出的结果让他得罪了江湖人士,使他着实被追杀了好一阵,也因此让他到现在看到人多就怕、看到武林人士就心惊。
而知道了好友的遭遇,三老最后的结论就是在这一路上教他两手“绝活”让甲乙神算也晋升为跟他们同一等级的武林高手!
这一日,一行五人终于来到风闻顶下。瞧瞧天色已晚,众人遂决议找了一家“金福楼”客栈,三老一间、美人与道长一间,分了两间房睡下,待天明一早正好上顶一会万教大会不提。
却说同一时间,暗淡的星光下,幽静的巷弄内传来了咯答咯答的声响,一辆高大的马车晃晃悠悠的从转角处转了出来。
寂静的街道上这马蹄车轮行进之声显得特别大声,客栈的掌柜此时犹未就寝,正在核对今日的收支开销,他听到这马车声音,一时好奇便离了店门来一探究竟。
那掌柜走出店来,就着店里的灯火,正好看见那马车停在了自家的店门口,正想是又有人要来住宿,方要开口却瞧见车身上那不大不小的印记,当下大吃一惊,眼张的比牛眼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