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伴着一道价值五十块灵石的喊声,镜头一转,我就长大成门派中坚了是吧。
第二天早上,秦北走在出镇路上揉着下巴作此想。
昨晚一切事终,葛亮又留他住了一宿这才放他离去。秦北还见了新娘子,美则美矣,倒没想到在流仁镇家大业大的葛家挑选的新郎官竟只是个凡间木匠。
当时葛亮捋须道:我虽是表面入世,但凡人就要有凡人的样子,这小伙子经我考察品性不差,技艺娴熟,哪怕我什么都不给也能有不错的生活。我这孙女既与人家两情相悦,那许给他又何妨。
当然,他这辈子是别想再多娶哪怕一房了。
秦师弟,我已写回信一封,劳你再转给周师弟了。灵石你不用管,我会送到矿上,还是由他们清数后送回门派符合规矩些。
秦北收回思绪准备赶路,摸摸兜里灵石,心情大好,看天边春日暖阳也觉亲切几分。正打算出镇就贴上身轻符,在镇口却见一十五六岁穿着身鹅黄色衣衫的少女独自向外走去,有一地痞汉子贼眉鼠眼缀在身后。
路边两个泼皮悄悄贱笑:这女人面生的很,许是外来新到本镇的,老四又要去作那种勾当了。
一会儿等他弄完扛回来,我们先分口汤喝,再卖到镇上春院,又得几天赌钱。哈哈哈
少女出镇便转身走向山林,行了大半刻钟,周围林深草茂,少有人迹。少女俏生生转身而立,问道:你跟我走了这么久,是等着闻我的屁?
这话真是粗鄙又毫不客气,还是从这容貌娇俏的少女口中说出,暗处的汉子和秦北同是面色一僵。汉子从树后跳出来,原本堆出的笑脸和准备好诱骗的说辞都忘的一干二净,拿出泼皮无赖的本色骂道:
你这
啪。
沉闷中莫名夹着清脆的一声响动。
少女不知何时已立在汉子面前,一巴掌抽碎了他的脑袋,红白之物飞溅。
还有你。
她又出现在秦北眼前,双手仍是纤白秀丽,不染血沫。
秦北呐呐无言。
鹅黄少女以俯视姿态打量十一岁少年几眼,拿手指戳在他额头,笑吟吟地问:臭小狗,想学英雄救美?
秦北点头又摇头:姑好汉饶命!
这是个怪物啊!这绝对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世界那么大,怎么就被我遇上了这种怪物。
少女扯扯嘴角:跟我走。
秦北有心反抗却不敢吭声,眼中涌出决然:我亲爱的苍青派,我亲爱的周师兄,我亲爱的同一届的二丫胖虎小夫,我亲爱的散养的几只鸡鸭鱼,本大圣要一去不回了!
然而他并未遭受想象中惨无人道的虐待,只是在后面跟,少女在前面蹦蹦跳跳,似乎心情很好,一路多是唱着不成调的似乎自己编的歌谣。
一个两个三四个五个六个七八个
九个十个十一个哎呀我又漏杀个。
秦北面皮抽搐,见他们往林中越走越深,寻思不会是杀人灭口吧。不至于啊,刚才那兄弟去的干净利落也没这待遇。
这位姐姐秦北壮起胆子。
少女瞥他一眼:你可以叫我酒儿。
不!我不想知道你的名字。我宁愿都没看见过你的相貌,对你一无所知,只求不要对我动杀心
虽然知道可能是化名,秦北依然心里一个咯噔,丧若死灰,干脆放开了问道:酒儿姐,我们这是要去哪?
酒儿想了想:不知道,跟着感觉走。
好回答!秦北暗中喝彩,世界那么大,你想到处看看莫非也要我跟着?你图个啥?
酒儿姐,我这有十块灵石,您老要是不嫌弃就收下灵石放了我,好不好?秦北试图诱之以利。
酒儿望他一眼,似笑非笑:那我为什么不收下灵石,不放你走呢?
江湖规矩,财不露白,江湖规矩,不遵规矩责任自负。秦北自觉躬身将灵石奉上,见酒儿满意收入囊中,心都在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