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就是个孩子。
但在这个世界里我要重申一点,所谓保障体制这个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所有人,所有生命自诞生起,就只有一个意义,那即是为了other。
这是一种畸形的物竞天择,你若不能适应,那么死亡就离你不远了。
母亲是不会分享多余的爱去给与一个孩子——一个她不需要的孩子。因为她的孩子遍布整个雨之都。她从不缺少孩子。不知她个人怎么看,但事实是她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孩子在她的慈爱下诞生
在这个操蛋的未来,生育这在过去作为生命诞生的一种神圣仪式。在现在来说,已经能称为一项工作,一项技术,一种稳定的不会产生任何差错的完美产品。
ra和wood就是如此出生的,只是电脑和程序按照科学
编码,依照行业技术规则所产生的技术产物罢了。
曾经的wood,看来ra只是一个伙伴,一个工作上必要的伙伴罢了。如果那一天不是ra出现在它面前,那么必然会有另一个ra来代替他出现在它面前。去成为它的搭档,成为它,直到死亡终点唯一的陪伴者。
令ra感到欣慰的是,尽管这个世界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规则,按照一股无形的力量调整到刚好的。
他还是很高兴,很高兴在他成为清道夫的那一天遇见的是wood。
wood它也许也感受到了什么,但它说不上来。也许是它灵魂深处,它也体会到了那种共鸣,并且在ra身上感受到了一些不同于这个雨之都其他人灵魂深处的某些东西。
但它只是一条狗,它从不想理解人类的什么东西,无论是思想,还是某些混乱的行为,在它看来都是十分可笑的。
ra好像不同,他像一个黑洞一样,吸引着它,向他靠近,像一种失重一样的感觉,不受自己本身控制,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尽管有些时候它并不能完全理解ra,但命运就是如此奇怪。把他们用一个被称为缘分的东西加固着,将两个灵魂牢牢地绑在一起。并且随着时间,越来越变得相似,就像一个面团一样揉在一起,不分你我。
记得ra十五岁那年,与他们相识已经过了5年,他们第一次分到了一间属于他们自己的房间。
不小,也不大,不知道为何,两个生命在不到一百平米里第一次感到了自由。
这时候他们才知道,原来自由就是这么简单
这个地方被他们称为家。也许只有在这个家他们才能获得一种平静。可以不用去思考这家外面操蛋的一切,让他们获得自己真实的一面。
哐当随着一声巨大的响声过后,脚下数不清铁丝构成的网状平台上传来一股熟悉的震动,ra和wood对这种感觉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电梯到站了,ra扭了扭脖子,深呼了一口气,不再想那些烦心的事情。
一对搭档,一人一狗,一眨眼出了这破旧的小楼。
外面的雨无休止的滴落着,天空仍灰蒙蒙的,周遭的一切都弥漫的死亡。
ra脑袋上带着一个大号的防护头盔,右手机械臂提着一个工具箱,看似挺沉的,让他每迈出一步都产生一种沉甸甸的压迫。
wood背上披着一个犬用工程夹克,两边有些口袋,里面装满了一些应急用品,从外观看也是武装到了牙齿,突出一个专业。
这才一会儿,雨就将这一人一狗洗礼个通透,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能看的。但这十几年过去了,他们也早就习惯了这种环境。可以说相比与雨之都下面的恶劣,这种小小洗礼倒是天使的恩赐。
ra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黑盒,里面有两个脑电波信号收发器,但只能完成这两台设备之间的信号收发。体积不大,就跟个糖豆似的。
ra将一个插在自己内耳的接口里,将另一个插在wood颈部的接口上。一瞬间,一人一狗在这信号接通时同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是一种意识同调,互相融合所造成的偏差。
在这种连接的情况下,第一次,你可能会迷失,你会分不清你和另一个连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