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手机了。蓝调毫无波澜地说。



什么抽奖？



当时妳在商场路过，捡了一张抽奖券，记得吗？妳拿这张券去换手机吧。



陆明萱赞叹，商城还有这种操作。



当然，我们系统很人性化，物质性奖励会为妳拟好得到的渠道，不需要在现实被人质疑。不过知识性或者服务性的道具不设有这项服务。



哦，原来这样。



陆明萱很快就把自己的全新手提电话拿到手，第一个就打了电话给外婆。外婆！我抽奖抽中新手机，我第一个打电话就是给您！开心吗？



哗，开心喔！我家明萱真是好运气，什么好东西都是给你碰上的！下次抽奖，抽个游戏机，抽个头奖，我的明萱是幸运星！外婆是明萱头号粉丝，不论明萱做什么，都是各



种真心的彩虹吹。



外婆，下次明萱就不需要抽奖了，我赚大钱，请外婆吃自助餐，请外婆去旅游，我们去海边晒太阳，戴最洋气的太阳眼镜，吃最好吃的冰淇淋，好吗外婆？



好，外婆有妳这个乖孙女，吃什么都开心，有妳孝顺我比什么都好，妳自己好好的，知道吗？外婆知道李春花怎样搓磨陆明萱，听见她要赚大钱，心酸地叮嘱孙女照顾好自己。



外婆，我除了中奖，还有好消息告诉您。我考试考了个年级前三！你知道那什么意思吗？我考过了一百多人！下学期如果继续使这个成绩，我可以去读最厉害的高中，考最厉害的大学，将来真的赚大钱，让您享清福！



外婆听着她兴高采烈的声音，也开心地应和。陆明萱得了她的唯一粉丝的鼓励，心情好了很多。她肯定要快快赚钱，到时先买个电磁炉。



挂断了电话，陆明萱还记得自己有个很重要的疑问。



哎呀，差点放过你呢。龙猫系统，你究竟是什么？我记得那天那个阿嬷什么攻击我，你说你是神使？



系统支支吾吾。



你快说啊！



没有的事啦，妳听错了！



人工智能不会这么人性化的。你不是系统。



宿主，你是不对的，我是系统。系统只是人工智能，只能对应物理性的状况，做出反应。



不要岔开话题！你不是人工智能，你是谁？是什么神使？



我虽然是一个很高级的智能系统，不过我打脸系统还只是人工智能，带着宿主横着走！



别装了，你真的不像。陆明萱坚持。这段时间跟系统谈话，她一直感觉到系统异常人性化，活泼而且沙雕，而且有真实的情绪，她生病那次，递汤送药的，差点没现身照顾，而且一直以来系统都以她的感觉和成长为主要任务，给了她从未经历过的温情。反复思考之下，她不太能接受一个智能系统能做到这种程度。



一阵沉默。



好了，不强迫你，你不说就不说吧，反正我也知不论你是什么也都站在我这边。不过，你至少应该跟我通个名字吧？



系统那有名字？



没名字？喔，这样以后我不叫你系统，叫你龙猫。总比系统好听。



别叫我蓝调吧。我是侦查部门的智能系统。



不管蓝调是什么，看来就是个傲娇呢。



侦查部门？能对抗入侵机密档案室的有名罪犯，这蓝调隶属侦查部门，听上去合情合理。



好啊，系统蓝调。陆明萱宽容地微笑说。她长这么大，还没有时间建立友谊，也没有可以这样开玩笑的朋友。



心中被恶意浸染出来的坚冰，正在缓慢地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