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



林成之舒服得眯起眼，简单应了一声，算对她的褒奖。



眼瞧世举考核的日子越发近了，妾身在金明阁定了几件给绾绾的首饰，不如让微棠去取回来。



嗯，也好，绾绾是我将军府嫡女，在衣着首饰上还需要你多费心。林成之气消大半，语气跟着和善不少。



乔若云唤来两个二等侍女，让她们跟着微棠出府。



芝兰院剩余的婢女都在外围，此刻屋里只有夫妇二人秘话。



老爷今日在朝上是否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若方便告诉妾身，妾身或许能帮着出主意。



说起上朝，林成之摇摇头叹声道：今日朝堂上有人提起选秀一事，谁知皇上竟然说太后抱恙，宫里不宜大操大办，今年的选秀就此免了，来年再议。



乔若云按摩的力道重了些，等林成之嘶了一声她才收回手：那祁王那边怎么说？



祁王能如何？后宫终究是皇上的后宫，何况太后抱恙是事实，皇上以仁孝为名取消选秀，只会得到明君的声望。



林成之说着说着，又觉得不大对劲：但皇上与太后之间的母子情分并不深厚，取消选秀这事儿恐怕是其他人吹的枕边风。



乔若云装作无知反问：老爷说得是瑜贵妃？



林成之瞪她一眼：没用的东西，你不会过过脑子么？瑜贵妃是祁王生母，跟我们是一边的，怕是巴不得赶紧选些新人进来。



是妾身愚钝，那若不是贵妃，后宫里地位最尊贵的就是皇后了。乔若云慢悠悠填了一盏茶，把猜测说得有理有据，瑜贵妃是祁王生母，皇后娘娘却是太子生母，自然不乐意有更多年轻貌美的秀女入宫承宠，万一生下皇嗣岂不麻烦。



皇后早已年老色衰，皇上喜新厌旧，已经多年不曾给皇后好脸色。



如今的皇后抱着太子这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这后位依然岌岌可危。



贵妃是后位最有力的竞争者，又有皇上盛宠，怎么皇上竟然听了皇后的话取消选秀呢？



林成之想



了想：皇后要是搬出太后来，恐怕皇上即便有心也无力。



太后不是在帮皇后，是在借此机会告诉皇上，后位乃国之根本，不可动。



今年选秀无着落实在可惜，本想踩着这个台阶把人送进宫当个探子。



乔若云睡在林成之枕边多年，对这位夫君的想法不可不谓了如指掌，她做出解语花的模样浅浅笑道：老爷不必忧烦，我方才从寿安堂回来，母亲说让咱们把效儿接回来呢。



什么？林成之有些诧异，母亲说的？她从不理会后宅之事啊。



妾身也觉得奇怪，后来想想便想通了，毕竟这次是母亲身边的苍禾姑姑去的榕县老宅，兴许效儿跟苍禾说了什么也未可知。乔若云眼波流转，一番话只字不提张艳中饱私囊的问题，诶，说来效儿也是可怜，待在榕县这么久不曾回府，老爷可要依照母亲的意思把她好生接回来？



原就是要接的，只是我还得同祁王说一声。林成之倒没过激反应，毕竟对林效毫无感情，这个女儿是不是回来，怎么回来，如何回来，全部取决于他和祁王的计划什么时候开展。



乔若云没参透这一点，只以为林成之厌恶林效，她张张嘴，劝阻的话还没说出口，林成之便先她一步说：不过既然母亲这么说了，接效儿回来的事情就由你安排吧，下月初就是元夕，效儿回来团圆也是好寓意。



乔若云揪着衣角，纵使歹意已生，仍旧端着慈母架子应和：好，妾身一定好好办，必定风风光光把效儿接回家。



她笑得越和善，林成之心头的欣慰就越多。



他起身，让乔若云将今日送来的翠雪煎茶送到书房，而后一身轻离去。



计划虽有变，但也只不过是原定的棋子要提前回京罢了，祁王应该还是乐意和将军府联手的。



林成之离开后一个时辰，微棠拿着从金明阁定做的首饰回来。



乔若云冷着目光，像在讨论今日天气如何般随意说：这次选秀取消，林效已无用处，让他们准备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