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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开局
来的不是凤袍,不是情义,只有血泪。



可见人间感情最做不得真,因利而来,利尽则散,棋子用完丢了便丢了,杀了便杀了,无人在意。



林效扬起苦笑,深深吸一口气。



天见犹怜,她必要让那些人也尝尝当一枚弃子的滋味。



除夕当天,榕县的热闹程度比往日翻了个倍,各户商家张灯结彩,纷纷贴上祝贺新岁的门联。



四宁别院作为榕县最有面子的地界,逢新岁便会开张粥铺,给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民添一碗热粥。



时近黄昏,远远的,一队车马从县口入,徐徐停在别院前。



张艳早就候着了,见马车停下,赶紧上前迎接:是夫人身边的微棠吧,老婆子我啊等你许久了,今



她话悬在半空,在看见来的人后生生把怀里准备好的两锭金子收了回去。



来的不是夫人的贴身侍女微棠,而是老夫人身边的苍禾。



苍禾比张艳小了好几岁,是家生侍女,一辈子都待在老夫人身边伺候,极重



礼仪规矩,便是刁钻刻薄的张艳也不敢随意攀附。



是,是苍禾姑姑啊失敬失敬,我原以为今年也会派微棠来呢。



苍禾瞥她一眼,下马车解释:老夫人觉着最近别院不太平,让我来瞧瞧,烦请张嬷嬷带个路吧。



说是说让张艳带路,苍禾一下马车便带着其余几个二等婢女径直走了,半分面子不留。



那句不太平让张艳打了个寒颤,她即没想到这茬,更不明白老夫人稳坐京城,是怎么清晰知道别院事情的。



苍禾一进到别院就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那些二等婢女纷纷四散开来。



大姑娘的院子在何处?



张艳尴尬笑笑,往角落指了指:在那头,您先去宗祠边的正堂坐坐吧,我去喊大姑娘过来。



我等是奴才,哪有主子见奴才的道理?苍禾凉凉瞥一眼,对这话很是不满,嬷嬷既然是这儿的管事,不该等我问了才告知大姑娘住处,大姑娘是先夫人所出嫡长女,你该比我更明白。



从前将军府每年除夕派微棠来,微棠向来不过问大姑娘的事儿,身为管事,张艳自然知道比起早被老爷厌弃的先夫人,眼下讨好现夫人才是正道。



她刁难林效,其实大半也有现夫人的默许在里头。



瞧您说得,老奴还能苛待大姑娘这主子不成?只不过一时疏忽罢了。她冷汗直流,推脱不掉,只得带着苍禾去西南角的破败小院。



彼时林效也得到将军府来人的消息,她挑了柜子里一条浅粉织花布料的衫裙,热上一壶水,并不恐慌。



反而松酒和春茶紧张得手心冒汗,松酒搓着手指头,反复把皱巴巴的袖口抹平。



不过是苍禾姑姑来,无需太害怕。



苍禾姑姑?春茶一愣,方才打听的时候只听说将军府来人了,却不知来的是谁。



松酒:姑娘怎么知道?往年都是微棠来的。



林效没解释,浅浅笑了笑,从炭盆上把热好的白水拿上桌。



前生她太懦弱,苍禾没把她放在心上,以至于对她稍有期待的祖母也失望了。



最后将军府来别院接她的目的,竟然是准备把她扔进宫参加选秀。



多可笑啊,平日里把嫡长女放养榕县,到了要进宫送死的时候,他们不乐意把受宠爱的林绾绾送入虎穴,也不乐意把府里其他庶女送入虎穴,于是此时便想起嫡长女来了。



若非想逃开选秀,她就不会落入傅祁编织的情网,不会落个凄凄惨惨的下场。



林效自认没得到过半分嫡长女的好,却要用一生报答这个空名头。



若要在将军府站稳,光回去远远不够,她必须得到祖母的支持避开那场选秀,然后通过女子世举考核,踩着林绾绾坐稳京城首秀的位子。



想着想着入了神,春茶听见外头的动静,和松酒一起出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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