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疲累,一半是因为旅途行走的劳累,一半是在反复意识到自己已落入他人编织的陷进后,产生的无奈。
颦儿姑娘,不是这样的。我是专程为了你。
那你刚刚和王爷
当时,你执意要进衍虚亭,你的要求,我怎么可能不满足?其实我想答复王爷的话,我是打算来日登门拜访王爷时再和盘托出的,谁料想今日正好碰到王爷在菱江边设宴江钓,而你也很想进衍虚亭,所以我就两件事,一次办了。
真是这样?
我发誓!
那你口中‘回复王爷之前所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听到这话,展子虔停下脚步,挡在你身前,弯腰低头,认真地看着你的眼睛说:颦儿姑娘,我相信你,不会说出去。然后,他凑到你的耳边,像柳枝轻挠似的低声说:衍生王,有谋权篡位的可能。
你被吓得赶紧捂住耳朵:我什么都没听到!
展子虔看到你的反应,有些怜爱地摸了摸你的头。
你放下手,一脸凶狠:展将军,我只是一介普通民女,我最大的愿望便是在居庆或者皇城开一家店铺做点小生意,请不要和我讲你们这些权势之人的恩恩怨怨,好吗?只是,你自以为的凶狠,在展子虔看来,就像一头被惹急了的小兽,呆萌可爱。
好啦,我只是不想对你有所隐瞒,我刚刚说的话,你可以当一阵风吹过,什么痕迹都不留。
但愿如此吧你眉头微蹙。
你隐隐觉得,就在展子虔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或者是刚刚踏入衍虚亭的瞬间,这些事情就不可避免地与你有关了,真的可以像展子虔说的那样,当一阵风吹过,什么痕迹都不留吗?
远处的天边,红日走西,霞光万丈,而那衍虚亭,就像这泼金余晖中的落笔墨色,两相配合,好似一幅美到极致的风景画。一队帆船在水天相接之处三三两两地横铺开来,仿佛要向世界尽头驶去。
你想起温庭筠《望江南·梳洗罢》中的一句诗: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
沐浴在夕阳中,你和展子虔一时间默默无语。
对了,颦儿姑娘,你之前在房间里和另一位姑娘在商量什么呢?
哦,那位是花小荷,花家钱庄的大小姐。我俩正商量着要在居庆开一家化妆品铺子,或者也可以理解为胭脂水粉铺子。
没想到颦儿姑娘志向远大,是个女中豪杰!不过,花家钱庄,是居庆的钱庄吗?展子虔笑意盈盈,温柔至极。
是居庆最大的钱庄之一吧。展子虔在皇城身居高位,且很少涉足商业,自然不太了解居庆的钱庄,而花家的实力,这种东西也没有通用标准下的排名,不过应该是实力不俗,说是居庆最大的钱庄之一也不为过,你接着苦叹一声:哪来的女中豪杰,只是想跳出列家,另寻出路罢了。
不知道花家钱庄能不能满足你的需求,如果颦儿姑娘需要的话,可以找我帮忙。
你?没想到,展子虔居然这么心直口快。
我好歹也是皇城展家吧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好奇,将军身居高位,真的愿受我等普通人家寻常小事的烦扰吗?
只要是姑娘的事,我一定尽心尽力,不过展子虔犹豫了一下:胭脂水粉,我确实也不太懂不过我家家财万贯,几万两黄金是有的,我平时也不怎么用钱,姑娘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拿!
你露出一幅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你嘴边那句好啊,那请你给我拿xx两吧!差点脱口而出。
俗话说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无功不受禄,如果轻易答应展子虔的要求,不知道后面是否需要用某些等价的东西去置换。
茨威格在《断头王后》中说过: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再说了,从之前展子虔扮猪吃老虎,以及他对带你来菱江的解释来看,你真的很难在短短三次见面后,对其产生百分之百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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