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恩庆到现在还记得他刚进社团的那天,因为搬运一个重物,把腰伤的很重。
对于一个社团新人,除了干活要出力气外,有事了去砍人也要拼命,这都需要一副好身体,如果腰不行了,那以后还怎么在社团混。
当时文二茶是执意要赶他走的。幸好金承羽了解后,让他先回家养伤,又,可以活动后把他直接安排去看门。
到后来得到认可和信任后,给他交学费去学会计,就不用再做体力劳动了。他认为这样的恩情是一辈子也报答不完的。
他管账的一年多年时间里,金承羽从来没要求他在账上做手脚,在后来总公司整顿财务流程,他被发配到九里市管库房,也就离开了物流业务的核心工作,从那以后的事他就无法了解。
但从他的经验来说,现在总公司的账务存在很多漏洞,以他收到的发票和结算单看,确实存在大笔资金流进飞帮物流,即使不应该走这条通道的钱,也被总公司要求改变结算通道,定点打款。
这样的行为是不寻常的,但他人微言轻,而且社团本就有很多灰色收入,不能多嘴,他只能把这些憋在心里。
这时一个男人找到了他,这个人叫马泰宇。
马泰宇是个不苟言笑的人,话不多,但是心思细腻。他只告诉闵恩庆他是总公司的人,来向他了解一些金承羽财务上的事,问了他很多问题,一边问一边记录在随身的小本子上。
最后马泰宇要求他继续保持沉默,他以后还会来九里找他,除了他之外,这些账目不能再说给任何其他人。
马泰宇走后,闵恩庆就把这次谈话忘在了脑后,公司最赚钱的业务是酒吧ktv一类可以产生很多灰色收入的娱乐行业。
物流一直是一个苦差事,只有金承羽喜欢做这种事,其他的大哥都争着去管理娱乐场所和收保护费。
他们这种连接触不到核心业务的人还有很多,大家就是打一份工,和社团没有什么深层的联系。他的状态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夜深了,马泰宇坐在书桌旁还在整理这几天收集到的资料,他不相信金承羽敢独自吞下几千亿韩元。
抛开他对金承羽人品的了解,以金承羽在社团的地位,想自己一个人独吞这么多钱,也是很难的,这不是胃口的问题,而是权力的问题。
这里面应该还有其它隐情甚至共犯。前几天姜会张找他谈了5个小时,把所有业务的负责人和大哥叫到他的面前,一个一个的训话,要求大家配合他,一定调查出事情真相,同时也要调查出金承羽是否还有同党,那场景在他脑子里一直反复重现。
从公司上层入手,他遇到很多问题,没有哪个负责人愿意把自己的家底完全掀给他看,即使他是会长的特使,也没有权利对各个业务线毫无保留的进行调查,但是调查不彻底,又怎么能查出事情真相呢。
在谨慎思考后,他决定先从外围寻找线索,不通过管理人员和核心人员,而是从最边缘的人员寻找一些可能存在的突破口上发力,而不惊动其他人。
经过九里的闵恩庆马场88cb的孙启相的沟通,他发现了一些问题,但是这些太碎片,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能拼出一个局部。他反复的翻着自己的本子,思考下一个约谈的对象。
这时候电话响了,马泰宇拿起电话,看到是姜会长的来电
会长,您好
泰宇,我在汉江之夜我约了几个朋友,你来一起吧
好的,会长,我现在过来
马泰宇站起身,穿上外套,走出房间。
40分钟后,马泰宇开车到汉江之夜门口,这是一家装修奢华的商务属性ktv,他刚下车,马上有西装笔挺的泊车人员走过来,他把车钥匙扔给对方,大步的走进大厅,一个女迎宾很快迎上来。
您好,先生,请问
姜会长
好的,请您跟我来说着,迎宾小姐扭动着腰身,带他走上大厅的楼梯
小姐推开包房大门,一股声浪和雪茄味道扑面而来。
马泰宇没做停留,直接走进去,包间里已经男男女女坐了十几个人,最中间的是一个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