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肖云云的师父还好,一提洪青鸢立即面露不悦,心底最后的一点仁慈顷刻熄灭,冷漠无情道:不必再等,开始行刑!
是!之前押解肖云云的两名女弟子默契揖手领命,摊开手掌,召唤出一根比平常板子还要宽大的戒尺,做好执行仗责的准备。
终于要解脱了吗?肖云云回头看了一眼那把又宽又厚的戒尺,忍不住在心里苦笑。
但很快,她无所谓的调侃道:两位老朋友,我们又见面啦。
说话间,她看向站在自己两旁的冷面师姐,嬉笑着脸道:两位美丽又温柔的师姐,这次能不能下手轻一点呀?
她们站立如松,目光呆如木偶,冷冰冰道:不能!
唉肖云云失落低头,苦涩道:两位师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刚正不阿。
来吧!
肖云云双膝跪下,挺直腰杆,等待那两位美女的大刑伺候。
随着一声又一声的仗打声响起,肖云云的后背很快被戒尺打得皮开肉绽,嘴巴却愣是没有发出太大的痛吟声。
她紧咬牙关,面露镇定之色,似乎已经习惯这样的处罚。
江紫离在旁边看着,满眼心疼之色,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落。
不要再打了,求你们不要再打了
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肖云云受罪而视若无睹,随即扑通跪下,朝洪青鸢边磕头边道:掌门,弟子求您了,不要再打了,小师妹的衣裳已经湿透了,再打下去的话,她会没命的
江紫离的哀求声引得大家于心不忍,想一起帮忙求情。
但掌门一向说一不二,她们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偏头不看,给肖云云留下最后一点尊严。
整个正殿,只有南可唯一人看得津津乐道,暗道:活该!
杖责对于肖云云来说,犹如家常便饭,习以为常,即便那两把宽大的戒尺狠狠地打在她的后背上,她也能让自己表现得麻木无感。
说不痛那是不可能的,可身体上的疼痛永远抵不过心里隐藏的巨大伤痛。
报数到一百时,肖云云终于不再强撑,往地面吐了一大口新鲜热血。
她的后背血肉模糊,鲜血浸湿了她的大半青衣,晕染出一片红。
远远看去,像绽放在青叶上的一朵嫣红荷花。
小师妹,你怎么样了?江紫离哭红了眼睛,跌跌撞撞地冲到肖云云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双肩,让她不至于太过狼狈。
其实她更怕肖云云体力不支,突然晕倒在地。
肖云云口含鲜血,强扯出一抹笑容,安慰江紫离:师姐,我没事,你靠近一点,我悄悄地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江紫离倾身细听。
肖云云贴着她的耳朵,笑道:被打了这么多年,我早就打造出一身铜皮铁骨,任师姐她们再怎么使劲地打,都不觉着痛,我厉害吧哈哈!哎呦
你不要再乱动了。江紫离又是心疼,又是懊恼。
心疼的是肖云云后背上的重伤,懊恼的是她都已经疼得脸色发白,还没心没肺地跟她开玩笑,忍不住责备她: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能笑得出来,你要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