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市里最繁华地段,五光十色的灯火打在,来往的年轻人身上,诡异十足,挥霍青春,畅享癫狂。
我来的早了一个小时,尽管这是厌恶迟到的一丢丢因素,更为重要的是——了解。找个不碍眼的地方,边欣赏年轻人的激情,边看着看着工作群的消息。
第一个案件已经告破,凶手是死者老公。第一张图是一个斯文的帅气小伙,估计眼神和脑袋都不灵光。第二张图是被分解的死者,尘封的记忆,组织出一种全新的认知。
蹊跷的是死者老公被鉴定为精神病患者。也罢,反正和我没什么联系,还是不去多想,搞不好,真是我喝多了,相信警察,是我们做公民的义务。
明哥!
温柔甜蜜的招呼,王澜到了,没想到她也提前了半个小时。打扮比较中规中矩,白色翠花连衣裙,白色高跟鞋,白色丝袜,挎着一个白色单肩皮包。
清纯得好过分,和我这随意夏装一对比,尴尬,非常尴尬。我是不太喜欢女人的男人,也不晓得哪一点吸引到这个妹子,最为糟糕的是我不太会拒绝女人。
怎么了?不喜欢吗?
木讷的我,不加思考,脱口而出。
不是啦!很适合你,像个清纯的公主。你看我,裤衩,凉拖
没事,走吧!电影要开始了。
她好像知道我要表达什么,牵着我的手,朝着电影院走去。
大哥哥,买朵花吧!
一个脸上灰扑扑的小女孩提着一筐花,站到我面前,有一种想要过去,不买花可不行的蛮狠姿势。
我认识这种人,生活中还非常之多,他们总觉得这样轻蔑他人可以带来好的业绩,或者更多的优越感。
大概是验证了一句话,教育要从娃娃抓起。我不想去了解他人对此事的看法,可以肯定的是对眼前之事厌恶至极。要说程度,不亚于我对迟到者的态度。
尽然心里已经这么想了,结果当然是掏出两张红牛皮,递给小女孩。我怎么能对一个卖鲜花的小女孩做出恶毒之事。
瞧,小女孩高兴得,活蹦乱跳,花篮都不要,消失在夜色中。
王澜非常开心。
明哥,你好有爱心。
我赶忙将花递给她,她那眉飞色舞的喜悦,已经压抑不住,狠狠地亲了我一下,不比刚刚那些年轻人缺乏激情。
明哥,其实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你还记得吗?
翻找过去脑细胞的点滴,根本没有王澜的任何迹象,带澜的异性,应该就一人。那都是小学时候的事情,人家也不叫王澜。
是吗?还有这事,你该不会叫徐天澜吧?
听到这个名字,她又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了我一下。
明哥,你记性真是太好了,要不是那次,我看到你的伤口,去查看了你的资料。我也不敢相信,我们还能相见。我真的是好高兴
她之后的话,我基本就没在听清楚,电影演了些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我的脑袋里很乱,仿佛左脑正在和右脑进行惨烈的厮杀。迷迷糊糊中,王澜把我带到附近的公园,依旧是滔滔不绝说个没完没了。
一个更为邪恶的计划逐渐形成,慢慢呈现出其壮美的史诗。
朦胧的月色下,昏黄的灯光中,将王澜拥在怀里。略微的抗拒掩饰不住身体的诚实,缓慢合上的双眼下,半张的小嘴,索求着爱的馈赠。
任何形式的吻,没法扑灭心中的浴火。默契得只需一个眼神,穿过公园,很快到了我家。犹如脱缰的野马,疯狂地啃噬这彼此。
约摸一个小时后,羞涩的她说道:对了,爷爷让我给你带份东西。
我们之间最美好的时刻,为什么会有个爷爷。虽有不满,依旧把持住语调。
是什么?
我这就给你拿。
她钻出被子,春光乍泄,羞涩地躲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