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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廿一
(廿这一回被人举报色情低俗,俗的还不知道是谁呢,俺也就笑笑,能放出来的也是删过的,有缘再见吧。不过我想,估计这一回也悬,毕竟某些人内心脆弱,经不起批评)



阿侯还是第一次坐阿妈的车。



阿妈考了驾照,买了新车,虽然还在实习期内,但是开山路已经很稳了。阿侯有时候很佩服阿妈,明明已经退休了,还是不停地学习。而老爹就是混日子。



当然,混蛋阿侯也是准备混日子的。



老爹有一个很坏的缺点,就是喜欢不懂装懂。明明自己什么都不明白,还偏要附和别人;明明压根儿不懂开车,还偏喜欢指手画脚地说这时候该这么这么那时候该那么那么。



阿侯非常反感这种人;偏偏现在这种人还很多——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把话说得很满;其次就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还偏是自信甚至自负。



所谓的普信,原本多是用来讽刺这类人的:这类普普通通完全没有任何专业知识或技能,甚至连基础常识都没有的,却无法想象地自信爆棚到自以为用些荒谬的理论就能天下无敌的人。



阿侯听烦了,说了两句。老爹就不吭声了。



也对,你要是真的讨厌一个人,那么无论对方做什么,你都会觉得是错的,是对自己的冒犯;或者是愚蠢的;或者被你在心中暗自辱骂,然后找着机会就要损对方,下绊子,穿小鞋,偷梁换柱,移花接木,借刀杀人,明处口蜜腹剑糖衣炮弹迷得人四时不辨五谷不分,暗处指不定就是连昆仑十二金仙都能被削去三花闭了天门的九曲黄河阵。



斗的哲学是文明延续的根;而华夏文明的斗,那更是炉火纯青而源远流长了。但那一般也是对外人,对坏人,对敌人的。要是一个坏人学会了斗的法门,那可就是祸乱天下的大罪人了。



阿侯对老爹,也不过是嘴上逞一时之快罢了;要是老爹真的到了卧床不起的时候,阿侯肯定一句话也不说,但一把屎来一把尿地照顾,饮食起居打点得妥帖地。定不会像某些人似的,平日里嘴上抹了蜜一般求财要钱,但凡父母重病立马就翻脸,咒父母早点完蛋好继承遗产,换药拔管子,无所不用其极。



这种人才是真正的衣冠禽兽斯文败类。也不对,禽兽尚有反哺之情,可要说如今某些所谓的人是禽兽,似乎是对禽兽的侮辱吧。



外婆家养了两条狗狗。



看家护院儿的是哥哥黄黄,和他妈妈一样,黄毛毛中带点灰白;但是性情不算太凶狠,认生,也听话。唯一的缺点就是就是有些活泼。虽然多数时间都套着链子,但他总会跑来跑去。外婆年纪大了,跑得慢,于是加了一把铁钳,挂在链子的尾巴上,这样黄黄虽然也能跑,但跑不太快,也不会跑太远。



黄黄有个弟弟,小黑。小黑可是只实打实的俊儿狗狗。一身清一色的黑毛,油光蜡亮,就像抹过喜之郎果冻似的,顺滑又不起干条条,一簇儿一簇儿的,带些微卷儿小波浪;黝黑的珍珠眼儿泛着灵气般的润光;唯独颈下一团白毛,不偏不倚地生在正中。小黑性气极好,一般见生,不叫不嚷,也从不咬人,所以也没上链儿。因此他的缺点也很明显,就是喜欢出去玩耍,有时候一去两天不回来,甚是气人。



狗狗有时比人更知人。阿侯第一次见狗狗们的时候,他们也认生;不过第二天就熟悉了,还喜欢主动亲近阿侯。



老爹第一次回香居小榭,两只狗认生是正常的;可直到老爹离开,黄黄都喜欢朝着老爹吠。小黑偶尔会跟着黄黄叫,但不凶;黄黄可是浑身发抖。



阿侯很奇怪黄黄在怕什么。



平时的用水都是从井里取的。井是当年外公所打,为了遮去灰尘挡住动物,特意用砖起了护墙,搭上雨棚。可今年少雨,山上缺水,不少树都枯死了。镇子里还专门设置了许多防火的标语,不许在野外用火。井中也缺水。



本来阿侯还想夜里在空地烧火玩儿,也只有遗憾地放弃了。



山上的昼夜温差很大。早晚冷,中午却又出大太阳。但是蚊子依旧不少,明明都吃饱了血,还要在耳边晃悠着,宣扬自己的大胜,真讨厌。



而网上也有不少这种人,一天到晚的吃饱了没事做,到处胡言乱语自以为天下无敌,拿着父母的血汗钱随意挥霍,看不惯别人辛辛苦苦勤勤恳恳地工作。用些霸道的口气,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资深评论家,居然还能被人称为侠?那可真是让侠这个字蒙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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