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的头发。
如果达纳特斯死神要用镰刀,收割我的灵魂,我不会乞讨他的宽恕,而在此之前必须请求再次亲吻你的秀发。
淡蓝的眸子,伏下,灯光打在伤疤错乱的背脊上,被撑开的肌肉使得伤疤一同狰狞。
女首席微卷的秀发如瀑凌乱的铺张在雪白香汗淋漓的胸膛。
胡飞舔憩着她昂起臻首而暴露出的细长喉咙,用犬齿轻轻摩擦咽喉,像狐狸一样,有着戏谑生命的掌控快感。
亦如,一只手就能覆盖婴儿的头颅全部,那种生命轻而易举就凋谢的战栗。
胡飞的房间里精心装裱的画框,悬挂一幅幅油画。
虽然是体育生出身,但早已混迹社会的他并不像大多数学生一样只看中某一特长,而画画舞蹈音乐外语等等都是他的玩具而已。
像**一样,需要积累筹码。
有刚刚竣工的那一幅诡异。
有天台上,面无表情的小孩淡蓝眸子平静地俯视怪尾巴一般的左手臂。
有呐喊狰狞乞求的绝望老人。
有扭曲空间里西装男人摇着骰子与黑暗中一对巨硕猩红眼珠对峙于一张牌桌。
有对断臂女人坠楼而下的俯视。
窗台花瓶插着数朵鲜艳的植物繁殖器官,萜类芳香油逸散到空气中,刺激嗅觉细胞,使大脑皮层反馈愉悦。
原本用于吸引昆虫传粉的花香,现在只是人类精心培育用于繁衍的一项辅助工具。
用于求婚,用于示爱,用于特殊日期,是一种借助植物器官的化学信息繁衍申请。
在胡飞结束的时候,它们的使命已经完成,现在散发的正是剩余价值。
大汗淋漓的女首席从小药瓶里抖出一片毓婷,温水吞服。
弗落雷,你觉得我卑贱吗?
弗落雷·狄克,正是胡飞的亲生父亲给他取的名字,只是他从未用过,他随母姓。
胡飞有些厌烦,女人在初夜之后总是会因为安全感不足而问一些无聊的问题来佐证双方的关系,然而胡飞精于此道。
并不是天赋异禀,只是习以为常。
无所谓卑贱,如果说牺牲就是卑贱,那么几乎全世界的人都可以称作婊子。
所有人都可以是阿德利企鹅的喻体。
正如,圣女贞德的火刑不过是一场氧化反应,耶稣十字刑可以受力分析,苏格拉底的毒酒穷究也只是蛋白质变性。
稀疏平常。
而你,是神圣高贵的,正如鱼篮观音肉身布施,也许你并不知道,这段日子里你挽救了不知多少应当被我杀死的人。
你是马背上的夫人,所有好色之徒打开门窗窥觑一眼都应当自掘坟墓。
女首席紧紧抱着胡飞,柔软的身体挤压他结实的肌肉,痴痴的笑道。
能一点遇到你就好了,这样世界就不会那么无趣。如果我是葛黛瓦夫人,那么我希望你坐在马背上拥抱我,度过漫长的街市。
十一世纪初的英国考文垂市,城主名叫利奥夫里克伯爵,城主夫人名为葛黛瓦。
葛黛瓦为了减免百姓昂重的赋税,与伯爵打赌。
如果葛黛瓦一丝不挂的骑着马在城中走上一圈,那么全城的赋税都减免。
然而,那一天整座考文垂市家家户户门窗紧闭。
百姓们为了感谢葛黛瓦为他们所做的一切,自发回到家中,紧闭门窗,为了不亵渎这个拥有纯洁心灵的女性。
只有一个人是例外,那就是裁缝to。他在窗子上打了一个小孔,偷窥了葛黛瓦的春光。
to的眼睛很快就瞎了,为此还衍生出了一个词语,peepgto。
后来,英国著名画家约翰·柯里尔以此事为背景,创作了《马背上的godiva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