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苗人,性情最是凶狠善战,等闲招惹了,立时便是拔刀相向。
牟天哦了一声便转过头继续看,气的木红棉立马在他腰上狠狠地掐了几把。
这腰子绝对肿了,牟天在心里判断道。
只见他们抬了个极大的箱子,走到地毯中间,小心翼翼地将箱盖打开,便急忙退了开去,仿佛箱子中有什么怪物一般。
牟天微感奇怪,不知道他们要献的宝是什么。
便又给木红棉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木红棉理都不理。
突听咯咯咯的一声鸡鸣,他连忙转头看去,只见箱中突然飞出一只巨大的公鸡来。那公鸡生得半人高,却是一身红羽,连尾羽也不似常见的公鸡那般色彩斑斓,它有一双堪比精钢雕铸一般的黑爪,双翅一展竟接近一丈宽,随后绕浮台盘旋了一圈开始降落,落地后那双爪子直奔一个浮雕,一抓便将那不知名虫子的浮雕捏得粉碎。随后它站在浮台中间盯着围观众人,右爪的第二根爪指啪嗒啪嗒的敲在石砖。它见到周围这么多人,竟似露出人性的思考神情。又是咯咯咯的一声大叫,它盯着一个长相凶悍的汉子猛地向外扑了过去。才靠近浮台边,却如忽然触到火上一般,急忙退了回来。周围的苗人似乎早就料到了,也不紧张,指着这大公鸡谈谈说说,仿佛极赞其凶悍。
那大公鸡未能冲出,立时暴怒,绕着浮台边打转,不时地咯咯咯大叫并展开双翼扑棱棱的示威。不多时,又是一队苗人走了过来,这队苗人都是上身赤着,耳朵和胸口分别勾着两条彩色小蛇,面上用某种草灰抹的黑漆漆的,看去宛如恶鬼。他们抬了一个巨大的坛子上来,每人手上拿着一把肥胖的白色蛆虫,随后便将小虫远远地扔在了浮台的一侧,撒了满地都是。
那大公鸡似乎很喜欢这种虫子,虫子才落地,便急忙扑腾着翅膀奔了过去,一口
便吞下一只,吃的好不欢快。那队苗人赶紧将坛子放在另一侧,揭开盖子后便速速地退了下来。
突然一阵嘎啦嘎啦的声响,大公鸡停下了大快朵颐的吃食行为,仿佛知道了有天敌逼入了它的禁区,展翅掠向了浮台边的一个浮雕,站在那里不住咯咯咯怒叫。
突地一声尖锐的啸声,一道黑影从箱中电般射出,直扑大公鸡。那大公鸡将身子一侧,随后一翅膀抡圆着扇了过去,那黑影长者两对透明薄翼,在空中颇为灵活的一转,又直奔公鸡项背而去,还未临近,便张嘴一喷,一口漆黑的毒液便喷射而出。那大公鸡的两对鸡眼死活视觉没有死角般,振翅一跃便堪堪躲开。毒液喷射到地面石砖上,竟腐蚀出一个个黑洞。大公鸡跃起后,翅膀扑棱一闪,竟再度拔高,随后便以鹰击长空之势,鸡喙与双爪同出,直扑那道黑影,黑影在空中凌空几折,竟缠绕在了大公鸡的脖颈上。
此时牟天才看清,那道黑影竟然是一条身长翅膀头生独角的响尾蛇。那蛇身缠绕在大公鸡的脖颈上,尾巴一阵震动,发出嘎啦嘎啦的声响,蛇口张的巨大,不断伸缩着咬向那大公鸡的脑袋。此时大公鸡脑袋灵活极了,不断左右闪躲,同时用那对大翅膀,不断拍击在脑袋上,那响尾蛇竟然有一对透明薄翼被大公鸡拍断了。响尾蛇吃痛间,竟直接一头撞向大公鸡的胸腹。大公鸡躲闪不急,被撞了个正着,更令人惊奇的是那响尾蛇竟一头撞了进去。
大公鸡吃痛中,疯了一般在浮台上蹿跳不绝,它的胸腔,不断迸出道道血口,那响尾蛇竟然在它的体内穿进穿出的。大公鸡蹦跳了一阵,突然往天上一飞,猛地砸洛下来,激起一圈飞尘。
大公鸡一动不动的躺尸,只有他的巨大的胸腹起伏不断,倏然一声,那四翼响尾蛇破肚而出,在空中扑棱了几下翅膀,发现飞着有些费力,便在地上盘成一团蛇阵,张大蛇口,嘎啦嘎啦的震着尾巴。
众人此时才看清楚那响尾蛇也就三尺长,蛇口张开也有一尺大小,模样极为狰狞。但头上那根独角成三角锥状,沾满了大公鸡的鲜血和内脏碎片,阳光照耀下,竟显得有几分诡异。
最先上来的那个威武壮汉,大声说了几句话,就见那对花翅苗人里一人痛哭,一人满脸沮丧。而那赤身挂蛇的苗人却激动地原地跳了个蛇舞,似乎在庆祝胜利。
没过多久,又是一族苗人带着自己的毒物登上浮台,厮杀了起来。这次的毒物是只飞天蜈蚣,这次斗的时间颇久,那飞天蜈蚣背生双翅,竟比那四翼响尾蛇还要灵活,两只黑影在空中不断折闪,斗了竟有半个时辰,不过四翼响尾蛇终究被大公鸡拍断了一对透明薄翼,只能不断喷洒毒液苦苦抵挡,飞天蜈蚣毕竟体型小而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