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舒冲接收的传承上看,一直以来,用的都是喜忧两种情绪。
喜,用来庆贺,名为喜洋洋。
喝了之后会让心情不好的人,走出阴霾;让心情好的人,喜上加喜。
忧,用来走量,名为愁更愁。
所谓举杯消愁愁更愁,心情低落的人喝起来,是一杯接一杯,根本停不下来。
李九口中所说的离别泪,实际上就是用愁更愁的炼制手法,以舒冲现有的离别之情为引,达到专勾人离愁的目的。
但是,离别仅仅是忧愁吗?
刚刚经历了两次生死离别的舒冲,有不同看法。
他调制的离别泪,要以悲为基,以忧为丝,给人一种连绵不绝的悲痛之感。
宿主寿元不足,进入倒计时!剩余额度:二十八天,四个时辰。
舒冲看着紫府中的评价器,无奈摇头,提着酒葫芦走出房门。
李九已经忙完,随意坐在台阶上,百无聊赖。他看到少东家出门,便似笑非笑着伸出右手。
一口新酒入喉,他脸上笑容瞬时隐去,愁肠百结,心中发苦。
好酒!入口是生死之哀,回味是离思之愁。绵延不绝,令人神伤。
作为酿酒老师傅,李九日日品酒,知道这酒调制手法虽然平常,其内神魂之力的搭配,却远胜以往。
果然,老子英雄儿好汉!
他不顾衣衫上乱糟糟的酒糟,拉起舒冲,疾步走向前院驿站,口中赞叹不绝:走,给客人们也尝尝咱少东家的手艺。让他们知道,咱舒家的美酒,不会断!
此时已到酉时,奇点驿站酒旗招展,开始陆续有客上门。
王诗淳挥舞着菜刀和炒勺,在厨房忙得昏头转向;白双双像一只微胖的蝴蝶,在前厅穿插飞舞;李九被安排在柜台,幽幽回味着这一生的各种离别场面。
而少东家舒冲,则手提酒壶,忙着给客人添酒。
今天来的客人,大多是街坊邻里和一些老熟客。
得知舒实夫妇的决定,他们特意过来捧场,给孩子些微安慰也好。
脂粉店的王婆婆跟炼器铺的石大郎拼桌而坐,桌上摆放着四碟小菜,两人边吃边聊,有滋有味。
舒冲上前,满上新酒,微笑着介绍新酒:王婆婆石叔叔,这酒是我下午刚调好的,你们尝尝。
二人见少年情绪平稳,颔首示意,一口干掉。
这酒,好!王婆婆本想送给少年一个美丽的微笑,却被情绪感染:居然能勾起我对初恋的怀念,不一般!
她闭目品味,两片红霞飞上那饱经风霜的双颊,竟有些妩媚之感。
对面而坐的石大郎,没有闲情欣赏婆婆罕见的另一面。
这铁打的汉子,也想夸奖两句,却嘴唇蠕动,说不出话来。
虎目含泪的他,夹了一筷子菜,伴着淡淡的哀愁细细咀嚼。
生怕打扰到他们,舒冲连忙转身走到下一桌。
城门守卫今天派了两个精壮的汉子做代表,也都是平时熟悉的老面孔。
宋叔叔吴叔叔,怎么今天就来了你们俩?
少年一边倒酒,一边熟稔地打着招呼。
宋守卫打量着他,满脸唏嘘:苏老头带着他们执勤去了,我俩留守,来看看你。
吴守卫则严阵以待地盯着酒杯,像是遇到了实力强劲的对手。
他钢牙紧咬,脸上凶相毕露:小子,看样子你调的酒不一般,莫非想看我们兄弟出丑?!
熟知他脾气的舒冲,微笑着轻捏耳垂,也不说话。
这时候,又有客到,是住客历飞雨归来。
他放弃欣赏铁汉柔情的机会,连忙迎上去热情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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