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宗正要追问,李二伸手指向了萧锐,“你得问这小子。”
众人纷纷看向了萧锐。
萧锐也不含糊,直接和盘托出,丝毫不推卸责任。
“实话说了吧,当年我拒绝收下景仁,是我有言在先的规矩。可皇叔不该去砸了我的醉仙楼,这么打人脸可不对。谁人不知我萧锐睚眦必报?所以呢,就排练了一出偷梁换柱。找了个机会把景仁掳走。”
“让你父子二人承受三年分别之苦,是我的报复!怎么样啊皇叔?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噗……
你、你……你够狠!
李道宗肺都快气炸了。
萧锐双手一摊,“当然,不狠点,以后怕是还有人敢随便砸我家店。”
你、你……
这时李景仁笑着说道:“侯爷,您就别跟父王开玩笑了。父王,不是这样的……”
嗯?
不等李道宗追问,萧锐就板起了脸,“小子,你叫我什么?”
“啊?”李景仁愣了一下,似乎叫侯爷不对?莫非是暗示我这么叫生分了?
“咳咳,学生拜见师伯!”
师伯?
众人齐齐傻眼,怎么就矮了一辈?而且叫师伯?那意思是李景仁的老师,是萧锐的同门师弟?
再联想到刚才宣旨上殿念的考生籍贯,梁州李景仁。众人恍然大悟,莫不是李景仁的老师,是那位天下第二的梁州守将薛礼?冠军侯萧锐的结义二弟?
同在大殿的狄仁杰这才明白,难怪让我叫他师兄,原来他是我师叔的学生。
可这么叫,萧锐还是不满,走上前去敲了一个响栗:“当着你父王,还有诸多长辈的面,你要矮我一辈?随着承乾一起叫!”
旁边李承乾也提醒道:“堂兄,叫姐夫啊。”
“咳咳!姐夫。姐夫,您就别跟父王开玩笑了,当初是父王的错,这几年他见老不少,您何苦再为难他?”李景仁恳求道。
萧锐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来,朝着李道宗长身一礼,诚挚道歉说:“皇叔,当初一时置气,害您跟爱子分别三年,是萧锐的不是,给您道歉了。”
“三年前景仁贤弟一身纨绔,想让他蜕变**,住在萧家庄不妥,非得一番寒彻苦才行。所以萧锐擅自做主,将人送去梁州边境,让他跟在我义弟薛礼身边学艺。”
“如今三年归来,以景仁的才学,足以担当今科状元。还皇叔一个状元,算是萧锐的赔礼,您可还满意?”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为了帮助李景仁成才。这么说,什么冠军侯睚眦必报之言,完全是人家谦虚,实则是一番苦心啊。
李道宗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连连点头,甚至要给萧锐行礼。
这时旁边有人起哄喊道:“侯爷,我家那小崽子也纨绔的紧,要不您也帮忙调教一下?别说三年分别,就是后半生再不见都没关系,只要能出个状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