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知道这是在考校自己，于是扑通一声，直接双膝跪倒哭求道：“大当家的。下山虎我现在是丧家之犬，除了这条烂命以外，一无所有。您如果看得上，我愿意用这条命报答您的大恩。”



“五虎寨八百多口子，一朝树倒猢狲散，我们兄弟五人，现在只剩下我一个苟且偷生。老四我下半辈子什么都不要，只要复仇，要让那三龙寨、黑风寨的人付出代价，拼了这条性命也要祭奠我大哥在天之灵！”



他说的咬牙切齿，可陷马寨这帮人却听着扎耳朵，陷马寨二当家一脚将人踹翻骂道：“好你个下山虎，当我们是什么？你报仇杀人的刀吗？你这条烂命爱卖给谁卖给谁，想让我们弟兄去送死替你报仇？你当我们傻吗？”



“大哥，别听他的，这小子就是条丧家的疯狗，我们去招惹那两家没有任何好处。五虎寨没了，现在还是商量商量，以后这南山十八弯的客商怎么分配的事。”



“对呀大哥，凭什么给他拼命啊？”



……



拐角马笑了，盯着老四问道：“听见了吗？我们没理由出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看在以往你也是个有名号的人物，今日就不落井下石了，你下山吧，再次相见，我们就不客气了。以往你们五虎寨欺压我们的仇，可不是凭空就算了。”



这……



老四咬牙道：“大当家，我知道请您出手有些不当，但事到如今只有您了。我找您不是想让弟兄们送死的，来的时候我就想好了，我们合作可以各取所需的。”



“我呸！你一条丧家之犬，还合作？各取所需？我们要什么？你这条贱命吗？”陷马寨二当家啐了口唾沫，老四强忍怒火，尽量不表现出来。



拐角马摆手道：“老二，不得无礼。四当家的，说下去，你准备拿什么合作？”



老四诚挚的开口道：“我们五虎寨虽然被灭了，但其他两家也各有死伤，现在两家合力不足八百人，正在五虎寨分钱和地盘。如果让他们成功划好地盘，肯定实力大涨。”



“不单单是地盘，更重要的是钱财。我们五虎寨原本就有十万两金银，是我大哥攒了十几年的家业，再加上昨日绑的肥羊收获的几万两，足足二十万两银子。”



“这笔钱如果让黑风寨跟三龙寨平分，他们就能拿着钱招兵买马扩大实力，到时候……”



看到对方不为所动，反倒是四周陷马寨的小弟们安静了，老四又加了把火，“老四我知道，您跟奔牛寨、黑犬寨相交莫逆，如果您三位联合起来，今日杀上五虎寨，肯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如果能够顺势灭掉黑风寨和三龙寨，那这二十万两银子，还有五虎寨的地盘……不，连同黑风寨和三龙寨两家的银子和地盘，就全是您几位的。从此南山十八弯，还不是您的天下？”



“这也是为什么我来找您的原因，因为放眼整个潭州，只有您有实力。如果您也不出手，那老四我只能去潭州城里，给他们当一辈子的狗。”



“可惜了，我当什么不重要，可惜我大哥的血海深仇……”



唉……



不得不说，老四这演技绝对是一流的，如果萧锐知道这货如此有才，说不定都要开口招揽他了。



“大哥……”陷马寨的二当家催促起来。



不仅仅是他，其他人也都呼吸粗重，全都看向了拐角马。当老四说出二十万两的时候，其实整个聚义厅的风向已经变了。



拐角马沉声道：“我们三家联手，也不过九百人，没有必胜的把握，我不愿让我的弟兄们去送死。”



老四一副豁出去的态度大声道：“五虎寨就剩下我一人了，我知道一条隐蔽的道路，可以带你们偷袭进去。大当家如果信不过，我老四打头阵，要死我先死，只要在我死后，各位能帮我们报仇就行，一定不要放过黑风寨和三龙寨的魂淡们。”



好！有你这句话，干了！我们陷马寨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弟兄们，抄家伙，准备发利市了。这些年没少受窝囊气，今日一定要打个翻身仗。



“老二、老三，你们分别去联系奔牛寨、黑犬寨，告诉他们带人来，如果不来，那就别怪我们吃肉不带他们。二十万两银子，事成之后我们三家均分。还有黑风寨、五虎寨、三龙寨的地盘，一样三家均分。”